“安国公是在怀疑本公吗?”
徐黜浑然不惧,迎着昌黎的注视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昌黎冷哼道:“如今这等态势,你借着萧靖之言,想叫大司马大将军去巡边,本公就有怀疑,你也是三朝老臣了,大司马大将军肩负何等要职,起到什么作用,你这个中书省左相国会不清楚?”
“真真是可笑!”
徐黜冷笑道:“大司马大将军又如何?那也是大虞之臣!就连保国公都能为查明事实,愿离都急赴安东道,以尽大虞臣子之责,在这等态势下,别人就不成了?”
宗川眉头紧皱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黜。
眼下的徐黜,跟他记忆里的那位,真的是偏差越来越大了。
曾经的徐黜不是这样啊!!
“那你为何不去巡边?”
在宗川思绪万千之际,昌黎瞪眼道:“作为中书省左相国,今下大虞遭遇这等变数,你难道就不用尽人臣之责了?”
对徐黜心中怎样想的,昌黎太清楚了。
把孙河给支走了,那朝中格局就有变数,对久经沙场的昌黎而言,真要诸王之乱发生了,且在此期间,萧靖担忧的事也发生,那大虞将迎来一场动荡,如此态势下,中枢安稳是关键。
倘若中枢乱了,那还如何镇压叛乱,如何镇守北疆。
昌黎是个纯粹的人,他不屑于算计与争斗,在他的内心深处,是认大虞的,任何想叫大虞乱的人或事,只要被他知晓了,必然是会有态度的。
也就是李进一事上,要不是宗川拉着他,就朝中出现的一些事,昌黎早就发火了。
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他忍不了!
“本公当然要尽人臣之责。”
徐黜不卑不亢道:“真要出现叛乱,朝廷派遣大军镇压,这需要筹措多少钱粮,又需要多少军械武备?”
“要是你能解决此事,那本公自当请命,赴北疆巡边,为社稷分忧,可这些,你能办到吗?或者,在朝谁能办到?”
讲到这里时,徐黜的目光扫视各处,而在他停顿之处,一些人的表情随之而变,不可否认的一点,徐黜的能力绝对是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