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疯子本就蛮横无理,今日又特意为李坤而来,其麻烦可想而知,今日这一关恐怕难过了。
繇鸢虽然心里叫苦,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连忙躬身一礼,恭敬道:「原来是星鹞前辈,晚辈繇鸢和月畅有眼无珠,对前辈失敬之至,还望前辈见谅,别跟我们小辈计较。」
星鹞冷哼一声,傲然道:「敬不敬的倒无所谓,老夫从来不在乎那些狗屁虚礼。这小娃儿刚才胆敢向老夫出手,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老夫还颇为欣赏他的胆气。人生在世,不服就干,不就是图个畅快嘛。所以,在老夫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和顾虑,也不用讲大道理,只管随性而为。」
繇鸢
只得附和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对前辈的率直性情也极为仰慕。」
星鹞对繇鸢的恭维之词颇不耐烦,冷哼道:「既然你知道老夫的性情为人,那就不用哆嗦。老夫今日专为李坤这小子而来,你们只需乖乖把他交给老夫即可。不然的话,老夫就只能动手了,虽然老夫不屑于向后辈动手,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该出手还是要出手的。在老夫这里,可不存在以大欺小的世俗规矩。」
虽然跟星疯子没有道理可讲,可繇鸢此时还是只能指望讲道理,因为动武,那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为此,繇鸢忙说道:「前辈,您应该知道,昆仑境的归属已定,为我夜月家族所有。」
不等繇鸢说完,星鹞不耐烦地摆手止住了她,冷声道:「老夫才不管昆仑境归属,老夫此来,不是为了昆仑境,只是为了李坤这小子。这小子不但害死了我们家族老五星冥,还害得老夫二哥星昀被重罚。老夫岂能就此放过他?」
得知师父受罚,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坤忍不住担心地问道:「我师父受了什么处罚?他此刻怎么样了?」
星鹞冷哼道:「小子还知道关心师父,还算你有点良心。那你这就乖乖地跟老夫去见我们族长吧。」
关心是一回事,但要去星落家族冒险,李坤自然不敢。
李坤忙说道:「前辈,师父受罚,自然跟昆仑境有关,这确实是晚辈之过,不关师父的事。还望前辈在族长面前替他老人家求求情。」
星鹞怒道:「小子,这还需要你教吗?求情有个屁用!老夫现在只能把你抓去交给族长,或能替二哥抵罪一二。你小子既然知道是你的罪过,那就敢作敢当,别做那让人不齿的缩头乌龟。这就赶紧跟老夫去见我们族长吧。」
繇鸢知道李坤不好回答,忙说道:「前辈,星昀前辈受罚跟昆仑境归属有关。诚然,昆仑境归属的决定权确实在李坤,但最终归于我们夜月家族,实有不得已的缘故,并不是李坤之过。这一点星昀前辈最清楚,
想必他应该告诉你们了。」
「至于星昀前辈受罚,那也是贵家族族长以族规论处,这是你们星落家族自己的内务事务,跟李坤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前辈何以向他兴师问罪?另外,星冥前辈之死,也是受星昀前辈的安排,故意违反昆仑境禁制,被昆仑境守护者灭杀。这更跟李坤无关。」
星鹞蛮横无理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在教训老夫么?老夫外号星疯子,可是从不吃这一套的,今日老夫要李坤这小子要定了,就是你们族长月痕那老家伙亲临,老夫也不怕。」
星鹞说完,便不再跟繇鸢哆嗦,直接强硬地说道:「小丫头,这人你究竟是主动交给老夫,还是让老夫动手来抢?当然了,你们三人也可以联手跟老夫打一架,如果你们打赢了,老夫自然也就不敢要人了,任由你们自去,以后也不再找你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