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却似乎并不为他们的紧张情绪所动,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帮手。而且,在仙居镇都没有高手,就连商家堡的堡主,据说也不过元婴境而已。”
稽长老连忙又追问道:“你有进入过商家堡吗?”
秦佑摇头道:“没有,你们也不用怀疑商家堡,那商昊天的修为当时连元婴境都没达到,他在沙婆大长老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又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帮手?还有,南蝶衣的修为你们也是知道的,她虽然是圣女,但修为也不过元婴境中阶而已。自然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帮手。”
秦佑说着,面露羞愧之色,愧然道:“其实,我是偷袭了沙婆大长老。”
偷袭?
几位长老不由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将信将疑之中,又觉得说得通。
秦佑点头道:“是的。沙婆大长老当时并没有看见我,她应该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我,所以,我一举得手了。不过,沙婆大长老受到我的偷袭后,并没有当场死亡,而是受了极重的伤。”
巴彦族长面露痛苦之色,冷冷地问道:“那后来呢?你第二次动手了?”
秦佑摇头道:“没有。当时,我虽然偷袭成功,但我非常害怕。”
“你会害怕?”稽长老不解地问道,口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秦佑说道:“是的。因为沙婆大长老在魂族地位很高,虽然我的修为比她略高,在魂族时,我对她其实是有着敬畏心的。当时,因为保护南蝶衣心切,不得不硬着头皮决定杀沙婆大长老。但当我偷袭得手后,我却害怕了。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害怕,没人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秦佑说着,面露痛苦的表情,略微停顿了一下,控制了一下情绪,才又继续说道:“偷袭成功后,我没敢露面,但我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偷偷地躲在附近,关注着沙婆大长老的伤情。”
“过了几天,我对沙婆大长老的害怕之心没那么厉害了,我就想,为了确保南蝶衣的安全,我绝对不能让沙婆大长老活着离开,因为,我相信她一定断定南蝶衣就在仙居镇了。可是,我依然不敢对沙婆大长老下第二次杀手。而是跟她耗着。”
“不过,沙婆大长老伤得极重,过了几天就死了。等沙婆大长老死后,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便慌忙离开了仙居镇。”
见秦佑说完了,稽长老又问道:“你确定没有见过南蝶衣?”
稽长老这话明显带着猜疑,秦佑自然听得出来,竟而略带愤懑地说道:“没有。”
谁知,南小蝶竟而出面说道:“沙婆大长老到仙居镇的时候,我母亲已被商家堡害死多年了,那时候,她的魂灵还被困在商家堡祭坛地宫之中。”
南小蝶这话自然是在替秦佑作证。秦佑诧异而感激地看着南小蝶,南小蝶却并没有看他。
稽长老竟然略微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吗?”
这时候,谟母大长老沉不住气了,忙说道:“稽长老,难道你还质疑圣驾的话吗?”
谟母大长老此时不叫南小蝶的名字,而敬称圣驾,自然是要提醒稽长老,在圣女面前,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稽长老肃然道:“老夫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事关沙婆大长老的死因之谜,不可不详查。虽然涉及到圣驾,也不敢不查。毕竟魂铃落入了圣驾的手中,这是事实。”
谟母大长老连忙说道:“关于圣驾当年偶遇沙婆大长老之事,在圣驾来鬼域之时,就已经说清楚了。难道还要旧事重提吗?”
见谟母大长老话中带气了,巴彦族长忙出面说道:“大长老稍安勿躁,今日情形不同往日,因为秦佑和南小蝶之间的关系特殊,而沙婆大长老又是被秦佑所杀,魂铃又恰好落入了南小蝶手中。这些巧合凑到一处,难免会让族人疑心。还是问清楚为好,如此对大家都好。”
巴彦族长此时直呼南小蝶之名,自然传递出一个信号,那就是要重新调查此事。
南小蝶自然听得出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竟而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怀疑是我跟秦佑联手杀了沙婆大长老,并抢了她的魂铃不成?”
谟母大长老忙又说道:“当年,圣驾才十余岁,怎么可能参与此事?”
巴彦族长见谟母大长老越发带情绪了,只得面带微笑道:“大长老多心了,我们重问此事,并不是怀疑南小蝶,而是想要多查清一些细节,以判定秦佑交代的事实是否可信。毕竟事关重大,又当着百万族人的面,岂能含混过关?”
既然巴彦族长如此说,谟母大长老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气咻咻地不说话了。
巴彦族长便对稽长老说道:“稽长老,你继续问吧。”
或许是见谟母大长老有意见了,稽长老也不好过分为难南小蝶,于是变换了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