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杰心里还在胡思乱想。
哪知宋飞雪等人走时,她还特地又“呸”了他一下:“我呸,想吃软饭的软骨头。”
袁乐杰惊呆了,他是真没想到宋飞雪原来是这样的!
但宋星河他们哪里还会再看他一眼?
都干脆利落地走人了。
方氏想着刚才的遭遇,不由哭出声来:“要我说,这宋家三房欺人太甚……既然是给了咱们乐杰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咱们就不该给。”
“不该给不该给,你有什么办法不给?你是想让里正与全村人都抵制我们,还是真想往县衙走一遭,还是让乐杰在书院里被夫子和同窗笑话,无法科考?”
袁老头气怒地呵斥了儿媳一顿,又叹了口长气:“乐杰啊,若不是为了你名声不受损,若不是为了让你能顺利科考,咱们今日也不必受这个奇耻大辱。宋家那小子说了,咱们尚欠他一些银子,只怕是以后还想追着咱们还上呢……总之,来年你必须要考中个秀才才是。”
他也是憋屈得慌。
说一千道一万,主要还是为了家里这个读书人,能顺利科考。
待乐杰考上了秀才,这区区孤儿寡母,算个什么?
方氏是瞧着原本一身书卷味的儿子,颇有那几分风姿,现在却被拘在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里,实在是不习惯!
“娘,我明日去书院,难道就穿这身去啊?”
袁乐杰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上这衣裳,实在不上档次。
他可不想被那些有钱的同窗笑话。
平日里他穿着岳家给他置办的细棉布直裰,在书院里也算是中等偏上,一点都逊于其他同窗。
可此时他连件细棉布衣裳都没了,自己好歹是个童生,穿着这样破旧的粗布衣裳去书院,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方氏一脸疼惜地看着自家儿子:“你爷老糊涂了,竟然让咱们将银子和衣裳都退给宋家小子。最可恨的是那小子,将你身上的体面衣裳,都扒了下来。那个该死的二牛……对啊,咱们去二牛那里将衣裳要回来。”
袁乐杰却不肯去:“二牛憨直,他既得了件好衣裳,怎么会愿意还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