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封不郁和司离默默地对视,也不说话,直到司离先忍不住了。
“你信他?”
“他言之凿凿。”
“你信他?”
“那殿下急着冲进来做什么?”
“封不郁你信他!??”
外面驾车的青柳都被吼得一哆嗦!反正她信。
司离心想自己这两个月除了偶尔外出,几乎天天在府内陪着他,就是去上朝还要被封不郁叮嘱早点回来,如今外人一句话就又如此了?
“那殿下不能解释一下嘛?”封不郁今天心里委屈的都要爆炸了,殿下还吼他。原本上扬的眼角耷拉着,氤氲着水汽。
......司离一时倒真还没法解释。
“反正他说的不对!”
【不全对......】
四处留情,那是以前,再说了,也没真做什么。
封不郁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也不解释也不哄他。而且自己没信殿下让她如此生气,她也不揍自己了。
难道殿下如今已经腻了,不喜欢自己了?
司离只是又气又有点心虚,就一点点而已,想先让两人冷静冷静再说。
误以为两人冷战的封不郁就这么默默回了自己的无忧居。
洗漱完了也不想回空间,他怕殿下生气打他,又怕殿下不打他。
想着殿下若是在空间不见他,定会来寻他,那就证明殿下还是在乎自己的。
到时候自己再服个软,撒撒娇,不管殿下是揍是哄,还是揍完了哄,自己心里这坎也就过去了。
谁承想恰好今夜司离接到密报,说李祭酒和魏国公一同出了城,只好先在空间留了言,这才出了门直奔城外忙乎了一夜。
封不郁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打更的梆子都敲到了三下,也没等到人。
失魂落魄的人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矫情得太过,真惹了殿下不喜。
又想到公孙锦说的话,又好奇究竟殿下怎么个四处留情,又想着殿下如果真的腻了自己,他也许真有办法?还有他说的成婚,原来不曾想过也就罢了,这下被提起来,还真让人有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只能说封不郁此刻真的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