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司离端着药碗回了空间,见封不郁正睁着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出神,看了看手中的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温度好像下去了一些。
“殿下去哪儿了?”
殿下一走,失去了安全感封不郁便醒了。只是眼睛睁开了,但是意识还有点懵。这会儿额头突然覆上一只略带凉感的手,封不郁一下子回神。
“药煎好了,我去拿进来了,要起来喝点嘛?”
听到喝药封不郁就皱了眉头,“不要了,我感觉好多了。”
也好,两种药时间间隔太短也不好。
“还要睡嘛?”
司离问完打开衣柜给他拿了亵衣亵裤,不管睡还是不睡还是穿上衣服吧,她怕自己对还在病中的人兽性大发,那也太罪过了。
封不郁还是不太有精神,眨巴了两下眼:“殿下还会陪我嘛?”
病中的人就是会脆弱一点,不过也不像平时思虑那么多,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嗯,不过你得先穿上衣服。”司离把手中的衣裳放到被子上,顺手给他理了下之前拱得凌乱的长发。
封不郁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是什么状态,又又又又红了脸。
“自己能穿嘛?”司离看他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嘴角。
“能、能的。”某人结巴了。
“那好,你自己穿,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待司离走出了房门,封不郁才掀开身上的三层厚被,手忙脚乱的套起衣裳。
得快一点,赶在殿下回来之前穿戴好。此时的封不郁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不知道司离去倒水确实是为了让他喝点水,也是体谅他羞涩不忍逗弄生病的人,所以司离慢慢悠悠的在厨房转了一圈,才拎了加热过的水壶和杯子进来。
进来就看见封不郁规规矩矩的又半躺好了,只是被子变成了一层,另外两床大概是想叠好但是身体尚虚,只歪七扭八的叠了堆在床脚。
“不冷了吗?”司离放下水壶倒出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封不郁口边。
之前封不郁还烧得厉害,脑中混沌,对司离如何照顾他的没有太多感触,现在清醒了看着殿下亲自给自己喂水,自从当初的小太监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了。
点点头算作对问题的回应,封不郁就着司离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下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