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后每天清晨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都成了一件很困难事情。
一夜睡醒屋里几乎没有热气,胳膊伸出来一点就又冷的缩了回去。
好不容易穿上衣服出门,入眼的就是满地冰晶,点点阳光照耀下,仿若满地星光闪闪。
到了冬闲时节,家里人也就闲了下来,不用忙活地里的活,也不用去割草,赵桂芝和闫三妹就开始给家里人做冬衣。
前两日赵桂芝将家里的旧棉袄棉被都翻了出来,找弹棉花的人都重新弹了一下,混着新棉花一起做些新衣。
她们家如今确实不缺钱了,做新衣服不会心疼,可要说旧棉袄就直接扔掉自然也舍不得。
旧棉花翻一下一样用,那些布料也能拿来做鞋底,闫镇深常年在山上跑,特别费鞋,赵桂芝以前都是村里要些别人家不用的旧布头,如今多裁几件旧衣裳,那做多少都是够的。
闫镇深和楚潇也没闲着,忙活着多砍几棵树回来,虽说柴房里的柴还有大半,但过日子的人家哪个不希望粮满仓柴满垛。
砍树是个费力气的活计,自然用不着楚潇来干,他就旁边坐着剥板栗,时不时跟闫镇深说上几句。
冬日里的西北风一吹起来就不会小,呼啦啦的划过带起灰尘和木屑,一个不留神就很容易眯住眼睛。
楚潇只能调转方向,背对着闫镇深,不然眼睛里被吹进东西难受的紧。
闫镇深砍倒一棵树就过来坐下休息,从小木盆里拿了一颗已经剥好的板栗来吃。
“你给吃光了,晚上炖菜用什么?”楚潇看着闫镇深又去拿,赶紧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似乎所有的细致活都不太适合楚潇这个人,就连剥个板栗也是费劲巴拉,好不容易弄出小半盘,哪里舍得让人偷吃掉。
被拍了手的闫镇深有点委屈,不过就是两颗板栗,夫郎怎么就凶他,莫名让他再次生出被厌弃的感觉。
他这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出,楚潇觉得他深哥绝对是被狼崽带坏了,好好的一个硬汉也好意思装委屈。
不过这招似乎对他还是有点用处,连忙又给他塞了几颗:“随便吃,随便吃,大不了晚上咱们不做板栗鸡,做红烧的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