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怕是将军应该已经死去,毕竟当时也是他们守着将军,眼睁睁看着他没了呼吸与心跳。
却又在悲痛袭上心头时看到将军突然开口,捂着脑袋直喊疼,中间掺杂着些略微有些粗俗的话。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就隐隐感觉出不对,尤其是这人彻底清醒后,开口就是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老子不是被淹死了嘛?
说完又是一通嘀咕,什么好人没好报,他是救人而死得算大功德,来生就算不让他含着金汤勺出生,也不该再让他死于非命。
就凭他那叭叭个不停的嘴,他们这些人哪怕想装傻也没法装。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私下找了老侯爷的故家,一个有些本事的游方道士,也是那道士把将军重新唤醒,并给他们指出了安宁村这个地方。
说是他曾经来过这个村子,若是当年那孩子的贵人已到,或许将军还有一丝希望,若是没到,那将军最多能维持三年,到了后面会越来越虚弱,甚至于可能再次陷入沉睡。
白昊当时就目光炯炯的看着那老道士:“要是我主动放弃呢,你直接引魂把我引出去不就行了。”
老道士只是呵呵一笑:“傻小子,我可没那个本事,来到此处就是你的机缘,不是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况且你若离开,这人还是活不了。”
护卫们深呼一口气,万般皆是命,他们期待着将军的回归,却也不会为难一个本就无错的孩子。
“侯爷,你要走不动我来背你?”其中一个护卫直接就在他面前蹲下。
白昊连忙挥手:“不用不用,我就随便说说。”
他确实走的有些累,但他本就是农村长大孩子,哪怕累也不是不能坚持,别说已经没有多远,就算再让他走一个来回,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坚持。
他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得到雷豁一声回应,不然他心里着实不安。
回到北山大宅已经过了子时,夜深露重冷的人都不住打哆嗦,那几个受了伤的家仆因着接近两日没有进食,再这么一冻更是发起了高热。
大宅里有郎中,这人虽说犯了错但还是要治的,治好送回京由老夫人来发落,毕竟这回是二夫人下的手,一是家丑不可外扬,二是后宅的事情也没必要他这个侯爷插手。
赶路疲累,白昊回了自己房间习惯性自言自语说了一会话,说着说着就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