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宁村山上死了人,哪怕离奇官府也是要管上一管的。

楚潇这边刚喝完一碗换成糖水的安胎药,医馆就有几个衙役过来。

“何人是安宁村猎户闫镇深,哪个又是他夫郎楚潇?”为首的人问道。

这会整个医馆就四个人,三个汉子一个小哥,再看身形,这还用问?

楚潇嘴角撇了撇,这人要不就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纯粹想显显自己的官威。

“我是安宁村猎户闫镇深。”闫镇深起身对着那人行了一礼。

“行,你们两人跟我去趟衙门。”那人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对于还躺在床上的楚潇就是一个视而不见。

“我夫郎受了惊吓,郎中说需卧床休养。”闫镇深看向那人:“况且我二人似乎并没有犯事,这衙门也不是非去不可吧?”

“你夫郎牵扯命案。”那人说道:“杀人可是大罪。”

“不知各位可有证据。”闫镇深直接说:“如果只是恰巧看到就算杀人,那看到的可不止我夫郎一个。”

“可当时只有他在现场。”

闫镇深也是不卑不亢:“那是因为我夫郎去寻狗,想来村里人应该都能作证。”

那人气的很,他刚从府城调任到这安宁县,本就心里就气不过,居然还碰到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少废话,把人给我带走。”那人大手一挥,很是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衙役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有动。

这人新来的不清楚情况,他们这些一直在安宁镇当差的可几乎都认识这两人。

这可是安宁镇守卫军统领陆大人的亲戚,要是当真犯了事,他们抓也就抓了,可那人明明就是被雷劈死的,和人家小哥有啥关系。

这要是他们不顾人家小哥身体带去县衙,有个好歹,怕是这差事都不用干了。

见所有人都不动,那领头的脸色一沉。

“为何还不动手?”

“楚小哥身体有恙,县丞大人要问什么直接问就是。”这时候,一个在衙门当了十几年捕快的人说了一句。

他是衙门老人,总觉得不能让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县丞刚来就吃瘪,还是提醒一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