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包离开粥府,刚打上车,突然想起身上还有郑昱珩的外套,刚要回去还给他,簿京尧的车便稳稳当当停在了她面前。
地面刚落了雨,溅了她一身的水。
苏旎蹙眉垂眸看向自己刚买的衣服,白净的休闲装上满是泥点子,就连郑昱珩的外套都脏了。
在她仇视的眼神中,簿京尧倾身而出。
男人立在她面前,跟先前一样居高临下:“苏小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的出现裹挟了不少寒意,苏旎不自觉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她掀起眼皮看他,平静开口:“簿先生,我跟你许久没见了,你何必呢?”
簿京尧冷笑:“不是你先在我面前哭到发抖的吗?苏旎,是你还对我心存妄想,不是吗?”
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以至于苏旎下意识想逃避。
可早上她已经输了一场,不能再落了下风,鬼使神差地,她往前上了一步,脚尖几乎与他相碰:“就算我对你心存妄想又怎样?簿先生,难道你又要重蹈覆辙,成为我的掌中物吗?”
六年前,一直都是她在主导,她先招惹的他,肆意又狂虐,爱得张狂又炙热。
她抽身离开的果断,消失的也彻底,以至于港城所有人都觉得被甩的那个人是她。
可自始至终,簿京尧,才是那个玩物。
这件事是个秘密,但簿京尧知道,她也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簿京尧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丢进了车里,他跟着上车,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强压着坐在他腿上,冷冷:“苏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苏旎抵着他,眼底氤氲着水雾,用力挣脱他的束缚:“你松开我。”
郑昱珩和陈京华不知何时来到了车门外,郑昱珩敲着车窗:“簿爷,大庭广众之下,你难道要让她再成为港城的众矢之的吗?”
当年苏旎因为簿京尧在港城寸步难行,而簿京尧无动于衷,置之不理,以至于苏旎迫于压力落荒而逃。
这两天他会一直回忆当年,会后悔当初放手,让苏旎跟了簿京尧。
簿京尧桎梏住苏旎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怎么?现在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