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鸟也飞了过来,落在谢陈身边,道:“我在京都内感受到天牢中出现一股强烈气息,他速度很快,眨眼就杀了过来。”
“天牢?”谢陈微微皱眉,“那里到处流血,阴森可怖,他待着做什么?”
乌鸦随口说道:“也许是借助那里的血气,修炼邪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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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有了一分明悟,看着来人,浑身沐浴在血光中,腥气扑鼻,忍不住皱眉,“原来,你们在复太子败露后还冒险潜伏在术木国,就是要蛊惑老皇帝发动战争,好伺机从战场上吸纳凡人精血,提升修为!”
“不错,确有这个打算,”来人毫不掩饰,冷笑道:“可惜,你来得太早了,再有一个月战端开启,术木国、高月国、长金国都将卷入战乱,到时军士死伤无数,我就可炼化无尽血气,突破翠仪!”
“所以,你必死,一再阻挠我朝大事,断难存活!”
“该杀!”谢陈一阵后怕,转头对着老皇帝喝问道:“这背后谋划,你是否有参与?”
“朕当然知晓,修士得长生,拥有凡民无法想象的力量,朕怎能不羡慕?”老皇帝见无法再掩饰下去,干脆当众承认,他笑容癫狂,“朕年岁大了,不能像太子一般修行,只能借助战场上的无穷血气才能博取一线修行资质,这等前所未有的机遇,就是死上百万雄兵,又何止一提?”
“混账,为一己私利,置万民于不顾,你这皇帝坐到头了!”谢陈极其愤怒,他不能理解,老皇帝心态居然这样极端。
就是一旁的摄政王和魏负京等人,同样惊惧不已,他们也不知道,原来京都还有两名修士存在,并且与皇帝达成了这样可怕的阴谋!
“哈哈哈……”老皇帝疯狂大笑,龙冠都掉落在地,他眼角溢出浑浊泪珠,“朕自私?你割阙山强横压迫,教我术木国上下无一人能够修行,不能长生,永享江山。如果不是费皇叔和齐护卫到来,讲明一切,朕至死也要蒙在你们的阴影下!”
“他们传授修仙法,为我谋划修行路,有何错?”
“父皇,他这样狼子野心,是听进去我们解释的,今日费皇叔也在,我去调集御林军,一同剿杀,吞食他的修为,你我父子一同成仙!”太子神色狠厉,在劝说老皇帝。
谢陈转头看向那名大岁余孽,杀意汹涌,“你是何人?”
“大岁第七十三代皇族,费西山,与术木国这支偏远皇族同在族谱,算是他们叔祖。”来人狞笑,“幼魔,不知你是如何知晓我在此处,不过没关系,只有你和身边那只乌鸦,今日难逃一死!”
谢陈让大黑鸟去到另一边,保护魏负京等人,免得遭受波及,他取出了白刀,刃指费西山,“我很好奇,你怎么敢在割阙山眼下搅弄风浪,不怕死吗?”
“死?我已经是死人了。”费西山冷冷道:“我本就是复太子埋伏在这里的暗棋,利用术木国,造成战乱,伺机培养一批修士。如今行动败露,回去也是死。”
谢陈不能感同身受,大岁皇朝的余孽好像都是极端的仇恨心理,视人命如草芥,即使是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意。
“他好像是翠仪境圆满,与食狐境界差不多,不需要我助阵吗?”乌鸦传音询问。
谢陈拒绝了,“又一个爬虫而已,能有多难缠。”
“幼魔,你会因自大而付出代价!”费西山冷笑。
谢陈对着老皇帝说道:“你已将死,本来不想与你过多解释,但群臣都在,我需澄清背后缘由。”
“当年,大岁覆灭,北境群雄分食,你术木国先祖作为大岁偏枝,被追杀,流落百年之久,后又转头祈求我师尊,划立土地建国。”
“是你家老祖宗深感修行凶险,才立下誓约,子孙后代永不再修行,以此换取江山永传。同时,术木国向割阙山称臣,受我师尊庇佑,才得以延续国祚至今。”
“不然,就凭你大岁余孽的身份,早就要被其他修行宗门搜查魂魄,找寻宝藏,杀尽族人,还能享受社稷?”
“我割阙山从未接收岁供,不插手朝纲运行,还不断护持,结果换来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乌鸦大笑,“好,骂的好!”
老皇帝和太子脸上青白一片,费西山见状大喝,“魔头,休要蛊惑人心,是你师尊导致大岁覆灭,才有这一系列后事,不然,术木国何至沦落到向仇人叩首?”
谢陈震动白刀,颤音传遍皇宫,所有人都感到了一抹森寒。
“你们大岁余孽不仅冷血,脸皮也出奇厚,颠倒黑白至今,怕是连自己都信了,”谢陈大喝,“费西山,难道你不知,当年大岁皇主起了贪念,觊觎我师尊的造化,主动围猎才导致的祸事吗?”
“不去反思,只会一味憎恨,将苦难加在被迫害的一方头上,你们倒装出一副受害的恶心嘴脸,让我反胃!”
谢陈说话不留情面,实在对这群人厌恶到了极点,他挥动白刀,炽烈刀芒连接了天与地,刈字诀杀气无双,锋锐的刺痛感让费西山惊骇。
“你们这群暗处的毒瘤,与你们多说一句都只会让我厌烦,只有斩杀才能感受到清净。”
谢陈不再说话,因为他没有兴趣再进行过多的争辩,没有意义,唯有白刀才能代表一切。
“岁神加持,三转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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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西山直接动用了最强秘法,他与谢陈,没有试探,上来就是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