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魔,来战!”,莘言蕙质兰心,极其聪慧,虽然间隔极远,但捕捉到了谢陈脸上闪过的为难,敏锐察觉到了他的犹豫。
“我流霞宗今日继续除魔!”,她与另外两人一起逼来,其中一个彩裙女子个子高挑,身姿纤细,全身气机鼓荡,刚突破不久,最后一人也是随时要破境。
莘言速度极快,不愿错过机会,要擒拿谢陈。
“莘言,流霞宗是北境雄主,怎能趁人之危?”,袁宁江断喝,采取攻心计,拖延时间。因为流霞宗与当平府这些势力不同,并不以屠魔为己任,更多的还是要为李雅阑出气,刚才谢陈与复太子决战,莘言不愿随意插手,说明这个女子内心也很高傲,他试图以此作为突破。
果然,莘言愣了一下,似乎也在考虑。
“给我半刻钟时间,恢复过后与你决斗”,谢陈说道。
袁宁江使劲给他使眼色,要谢陈多休息一会。
“不必,半刻钟足矣”,谢陈回道,他体魄与常人不同,即使刚经历过生死战,也能快速复原。
莘言紧咬红唇,作为七府弟子,内心的骄傲让她驻足,可是,李雅阑的命令也要执行。
“咯咯……”。
荒漠中突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莘言紧紧皱眉,无奈道:“最大的阻力来了”。
“不错,我蔚盈也要来拦上一拦”。
清脆的女子声响过后,这里多出了两人,也是身着彩花裙,一看就知是流霞宗的弟子,远处,还有二十几人在赶来,站在谢陈身后。
袁宁江好奇道:“流霞宗这是几个意思?”。
领头的一名长发女子笑吟吟看来,安慰道:“小魔头莫急,姐姐今日在此,容不得莘言她们胡作非为”。
她竟然真的是为谢陈撑腰而来。
莘言说道:“蔚师姐,你让开,我要为北境女子除去淫贼!”。
长发女子娇笑,声音清脆似铃,她发丝轻盈飞舞,姿容出众,脸色却很寒冷,“莘言,你等难道不知雨束宗主下令要保护谢陈平安吗?竟敢违抗掌门铁令,公然违逆!”。
她张口就是宗门大义,莘言面色骤变,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要擒下幼魔,废去修为,免得作恶”。
“住口!”,蔚盈冷眼扫视,寒声说道:“还不是私心作祟,要为李雅阑出气,背后肯定有她的授意,待大赛结束,必须禀报宗主执行门规!”。
被扣上这样一顶大帽子,莘言内心急切,她不敢硬抗,却不愿放弃,梗着脖子说道:“幼魔辱我流霞宗传人,必须付出代价”。
“还敢狡辩”,蔚盈冷笑一声,“前几日得知你们私下与大岁皇朝的太子勾搭在一起,我就知晓要坏事,此番若是谢陈被斩杀,你罪不可恕!”。
“谢陈,放宽心,有我在,她们这些宗门叛徒不能作恶”,蔚盈转头看来,目光温和,她姿容极美,长发披散到腰,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亲近的感觉。
谢陈轻轻点头。
袁宁江有些不乐意,叫道:“人家为救你而来,怎么如此冷淡,应该好好感谢才对么”。
“娘家人还是有好心肠的”,他感慨不已。
“不要多嘴,看她们究竟何意”,谢陈低声说道。
他觉得不对劲,长发女子蔚盈在替他出头,可是目光中却总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并没有将他平等看待,就像在看,一件玩物?
莘言也很气愤,叫道:“蔚师姐,休要乱扣罪名,我等奉流霞宗继承人命令行事,怎就是叛徒?”。
蔚盈咋舌,故意挑眉问道:“尚且是继承人而已,就敢推翻宗主宪令,因自己的颜面置宗门大义而不顾,这位继承人在哪里?她敢站出来与我对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