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婚

天地台 轮台猕猴桃 2908 字 4天前

谢陈不知白藏最后如何劝走雨束,他早跑回那座最高的石峰,不想再掺和下去。

少年烦闷,独自在崖边静坐,看到草屋前人来人往,霞光沸腾,无数修士与大势力接连拜访山门,为白藏收徒贺喜,可经过钱通点拨,纯良心性的谢陈也明白了背后隐藏的残酷,割阙山沉寂多年,世人不知白藏是生是死,对这块宝地自然蠢蠢欲动,那些以前的敌人尤为眼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白藏现世,战天裂,救下自己,还抹去了大部分北海上发生的战况,敌人也好朋友也好,迫切想知道白藏现在的修为,以及他出山的动机。

群狼饲虎,自身强盛时,你就是万众瞩目的割阙山主。

一旦虎弱,群狼也会噬骨饮血。

至于为收徒贺喜,纯为噱头。

“这其中,好像也只有雨束和李雅阑是真心而来,不涉及别样心思”,谢陈自语,他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伤了女子心。

“可是,我能怎么办,任谁也无法接受”,少年感慨,他这样一位平凡普通的年轻人,虽是青春年华,情窦在内,但从不敢奢求不属于自己身份的一切。

那李雅阑,且不说美艳,自身修为也高深,谢陈说到底也是未曾修炼的肉体凡胎,至于自身修行品性和将来,现在都不敢贸然下决断,怎敢主动招惹是非,这等流霞宗的传人,必定是群澜汇聚之处,一旦染上,难有安闲。

“说到底,还是自身不够强大,若能像山主那般抬手覆灭强敌,何惧什么风浪”,谢陈下定决心,要即刻开始修行,既然已与前世无瓜葛,当在此修得安身立命之法。

“少年若能随风起,谁愿甘于平凡?”,他陡然坚定信念,要走出一条不同路。

草屋前待客的白藏也感知到谢陈心境变化,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有两个时辰日落,你自己在主峰上搭建庇护之所,备好生活所需,明天开始修行”,白藏传音,对谢陈做出安排。

“来吧”,谢陈坦然接受,他站起身,反复握拳、松开,感受着自身变化。经过天地洗髓,他的身体得到极大淬炼,不仅力量大增,恢复能力也令人咂舌,胸前的伤口已愈合,看不出伤痕,若是前世,这样的重伤怎么也要修养半年,可如今,只能算轻伤。

“嗬!”,谢陈从崖边搬起一块巨石,足有数百斤的巨石在他手中挪动,虽然吃力,却也缓缓而行。

少年轻轻拍掉手上灰尘,对自己的力量有了初步认知。他又拿出钱通留下的匕首,长不足半尺,不知是何种材质打造,呈黄铜色闪耀亮光,寒意袭人,柄端是乌黑木质,敲击有金铁声,坚硬异常,整柄匕首只有这两色,简约大气,线条流畅,看着就讨喜。

他拿匕首在石头表面划过,没有法术加持,仅是刀刃自身的锋利便将巨石切割为两半,“钱老祖这宝贝了不得”,谢陈讶异,看着匕首黄铜色刀身上镌刻的“应牙”二字,爱不释手。

这片主峰上的空地只有几百平米,长满草甸,因地势较高,山风也急,草势生长不旺,只到脚踝。空地背后是巨大光滑的崖壁,直通山顶,左右两侧是悬崖,站在边侧,可看到脚下云雾缭绕,不知其深。只有正前方是较为缓降的陡坡,也近乎垂直,一人合抱的苍松密林遮蔽阳光,显得昏暗。

谢陈冲入林中,举起应牙匕首割树伐木,生长多年的老松在吱呀声中颤颤而倒,顺山势滚落,爆发轰鸣,在山中回荡。

少年飞快追上,以匕首将松树枝干削平,去掉枝桠,仅剩一根主干,便拖上草地,扔在一侧,他飞快冲下山坡,瞄准下一棵苍松,重复砍伐过程,他有意趁山势清理出一条下山的小道,也将挡路的老松砍倒,作为房屋主材。

日落时,便有数十棵老松被剥了皮,躺在草甸上等候下一步发落。

谢陈暂缓开辟小道,此路长远,非一日之功,他返回草甸,摸索出一些杂物,都是钱通赠予。

说起来,谢陈还是难以置信,两米多高的黑壮汉子,怎么看都应该是糙俗之人,心思却细腻百转,比白藏要贴心许多。仅是听自己吐槽在山上生活艰苦,便留下这许多有用物,如火镰石、牛皮水袋、盐椒酱醋调味品,甚至还有针线,看着钱家老祖掏出这许多样式物品,谢陈当时就震惊了,好奇他以前的过往。

结果自然是被钱通一掌拍倒。

他聚拢大量松枝,点燃后有浓白烟雾升起,散发出清香,旁边是白藏凌空斩杀的草鹿,还剩下许多肉块,正好烤熟填饱肚子。

篝火噼啪,松枝富含油脂,在燃烧中爆裂,释放出更为浓郁的松香,与鹿肉的香味融合,加上盐椒调味,闻之便觉腹中空饿。

“有了调味品味道就是不一般”,谢陈大口撕咬,嘴边油光发亮,他一口气吃下四五斤肉块,才觉得有一丝饱意。

打了个饱嗝,少年躺在柔软草甸,一手抚摸圆滚滚肚皮,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还是觉得像做梦,真实又荒诞。他想到了许多,有谢家庄那座祖传的小平房,已有三十年未曾翻修,显得破落,面积也不大,双亲故去,自己一人住着总是荒凉。

他又想到了孟良中学,班主任周宵露,“不知我的离奇失踪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谢陈明白,今年是周宵露评选高级职称的关键一年,出了这档子事,估计要悬。

“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这样宽慰自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处分,真冤!早知道怎么也要和周老师说清楚,争取撤销”,想到处分,他还是忿忿不平。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还是张诚副校长,这位威严的老校长是唯一关心自己的长辈,谢陈感激不尽,可现在看来,是无法报答了。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