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一战,正好战火未熄”,白藏战意正盛,主动开口。
“你我联手,加上慕临,未必没有胜算”,曹隐甲意动,与守涵玑相商,欲将白藏与钱通一并斩杀。
守涵玑并无兴趣,“我的源栖洞幽塔尚未祭炼成功,三十二杀招不全,此时动手极不划算”。
曹隐甲微怒,“你我带着弟子门徒前来,被白藏一句话喝退,日后如何自处!”。
天边云光之上,人头攒动,惊诧于白藏的强大,也在等候自家祖师的安排。
守涵玑不为所动,对着曹隐甲劝道:“秋后小虫,姑且再忍他几日”。
他朗声笑道:“白藏,没有坐化在割阙山,我很失望”。
“要打便打,不打就滚回去,割阙山没功夫与你浪费时间”,白藏皱眉,不喜。
守涵玑毫不在意,“我们无意动手,是钱通挑衅在先”。
铮!
白藏迈步,如神剑出鞘,发出一声金鸣,“你是活腻了,鬼话真多!”。
多年的老对手,守涵玑很清楚对方脾性,也不甚在意,带着门人退去,“希望你不要死得太快”。
“大孙子好走,想挨揍就来找爷爷”,钱通爬上最高的山头,挥手大喊。
曹隐甲早退走,不想平白遭受侮辱,听到这话仍是郁闷。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来挨两句骂就又走了”,谢陈实在想不通,开口请教。
钱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屈指在他头顶轻轻敲击,发生清脆爆响。
谢陈剧痛,眼泪直流。
“如果不是你师尊干脆利落斩杀了黄骨与寒叶天官,你小子这会儿正被曹隐甲的徒子徒孙剥了皮架在火上炙烤呢”,钱通说道。
“当然,没有钱老祖雄威盖世,震慑霄小,也是万万不能滴”,谢陈含着泪不忘拍马屁,想把钱通哄开心,省得这糙汉子再大咧咧出手,自己的小身子骨承受不住。
钱通眼睛一亮,对谢陈好感倍增,多少年没听过这样舒服的话了,真是内心如暖阳,当下在谢陈肩上不停拍打,“好小子,有眼力,你当老白的弟子,我认了”。
谢陈咧着嘴,笑中带有哭腔。
“你们也是来探我虚实的?”,白藏转身,问向卢先三人,眸中有金色剑意闪现。
“白山主说笑了,妾身这点微末道行哪有天大胆子来割阙山寻事”,陆灵聿,威名赫赫的辛江水帝,此时气势全无,姿态放得很低。
“我三人只是听闻割阙山收徒,好奇何等天资绝世的少年英杰能被白山主入眼”,卢先笑道。
钱通撇嘴,接着说道:“顺便再来看看老白是否还健在?好趁机发难?”,他冷笑连连,不屑道,“告诉你们,老白身子骨依旧硬朗,给你们再生一堆兄弟也不难”。
明明是很严肃的对峙,谢陈忍不住想笑,心想钱通这黑汉子真够损。
“暂无别事,我等就此告辞”,卢先面色不好看,想要退去。
白藏却不同意,“割阙山虽无山门,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些人,以为白藏沉寂多年,想趁火打劫,断不能轻饶。
“白山主想要硬留?”,钟阎王闷声问道。
“给你脸了?还敢呲牙!”,钱通大喝,提起大锤就要上去开干。
白藏伸手拦下钱通,说道:“我割阙山收徒,也是北境盛事,你们既然来了,各自留下贺礼,就当是为后辈弟子的支持”。
这一手神来之笔,钱通也没想到,愣了一下,禁不住大笑起来,“妙,老白,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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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更为感动,自己师尊,到底是心中装着徒弟,这等微妙关头还在为自己谋福利。
最后,卢先送上一柄白玉如意,温润散发莹光,是上等品质法器。钟阎王留下一条三万寺劫枪,枪头二尺有余,阔面开刃,雪亮刀芒如梨花绽放,仅是摆放在地,寒光便能凝结雾气为冰晶,一看就不是凡品。
“妾身出门急,未带什么礼物,可如何是好?”,陆灵聿对着白藏娇滴滴求情,结果落得个冷脸庞。
“割阙山真是好门风”,辛江水帝也无奈,被白藏所逼,解下腰间红绫,摔在谢陈脸前,头也不回离去。
谢陈遍体生寒,心中直叫委屈,心想这贺礼是山主提议,与自己何干系?惨遭陆灵聿记恨。
可下一刻,嗅到红绫上淡淡胭脂香,如醉如沁,谢陈是看着龙袍艳丽女子从腰间解下,不由得想入非非,就要上前捡拾。
啪!
钱通眼疾手快,在他后脑上拍了一下,谢陈吃痛,扭头就要发火,别看你钱老祖威风八面,我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白山主也在此,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辱我割阙山弟子!
“不要命就捡,这种等级法器,你这小身子骨碰一下就得死!”,钱通提醒道。
“这么玄乎?”,谢陈也吓了一跳,询问白藏。
白藏点头,而后挥手,将三件法器收下。
天边云霞翻动,有一队修士快速赶来,仔细听去,似乎还隐隐有丝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