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松柏居。
陆延被容王安置在床榻上,拉过锦被盖上。
“喜庆你出去看看,吉庆去请太医怎么还没回府?”
“是,王爷。”
喜庆和吉庆都是容王的长随,今日去侯府请陆延的就是吉庆。
待人走了,床上的陆延刷的睁开了眼睛,吓了容王一跳。
“益之,你醒了?”
“父王,我没事,您别担心。”
陆延撑起身体,靠着软枕,看的容王一愣一愣的。
容王嗖的起身,瞪着陆延:“你小子是装的?”
“谁装的?”
房门被推开,容王妃气势汹汹的入了内室。
她抬眼就看见原本‘昏迷’的儿子,已经坐起身了。
容王妃眯起眼睛靠近床榻:“益之,你刚吐血是装的?”
“不不不,吐血不是装的,是我用内力催发出来的。”
陆延连连摆手,赶紧解释:“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梁家退亲果断些。”
“还有阿娘,梁家与我的亲事,您都没和我说。”
“我今日听吉庆说,有人退亲都惊呆了,好吗?”
容王妃把容王往旁边扒拉了一下,自己缓缓落座,握着儿子的手:
“当时与谢如微定下你和她女儿的亲事,只是我们口头承诺。”
“后来你的身体不见好,阿娘就想着早早为你定下亲事,免得你长大了亲事难寻。”
“为娘也打算着,你的身体差的快……再让梁诗诗嫁进王府,给你冲喜……”
她边说边抽出帕子抹眼泪。
陆延慌乱地给亲娘擦拭眼泪,他朝亲爹使了几个眼色:爹,该你上场的时候到了。
容王就跟没看到儿子求救的讯号一般,看天看地不看他。
陆延只得安慰:“阿娘,我的身体没那么糟糕。”
“父王上回在承恩侯府就知道这事了,他没和您说吗?”
“嗯?”容王妃擦拭眼泪的手顿了顿,她红着一双眼,瞪向容王:
“你知道益之的身体好了些许,都没和我说。”
容王连忙解释:“本王回来就忙着抓府里的小老鼠,忘了和王妃说了。”
他边说边瞪了儿子好几眼:把火往爹身上引,你还真是……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