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学子认为他出自没落名门河东裴氏,愈发没好脸色了。
裴临渊以为自己必定逃不过一顿毒打,谁知却被人救了。
陆延从回忆中抽离,温声说:“我见他第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体质特殊。”
“是少见的纯阳体质,适合修习术法,亦是修炼邪术之人眼里的香饽饽。”
“师兄的意思是,那荥阳郑氏的人盯上裴临渊,是因为他的体质?”
陆闲鱼只想到这么一个原因,若真想嫁女,大可调查一番便能查出裴临渊的身份。
亦会来信托亲朋好友在京都打探一番才是,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开始……强取豪夺。
说的理由,还那么的站不住脚,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别有所图。
陆延:“这只是我的推断,若要落实还需要调查一番。”
“师兄在琅琊有人脉?”陆闲鱼睨着他,等待答复。
“有一些,不过放着好久没用了,让他们调查这些应该不难。”
陆延这几年虽然病着,但也为陛下做了不少事。
容王更是将历来由皇室掌控的暗部慢慢地移交给了陆延。
陆闲鱼笑笑:“那就麻烦师兄了。”
“你我师兄妹何必如此见外,小事一桩。”
陆延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
“行了,师兄好好休养,别忘了你体内还有奇毒潜伏。”
陆闲鱼一掌把他按倒在床上,强行让他休息。
陆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嗯嗯,师妹别担心,我会好好……”
他话没说完,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陆闲鱼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偏院,去了正房。
正房里,就剩下了忧心忡忡的许氏,她听到动静,回眸望来,见是女儿,忙起身过来。
“小鱼,你能看出你哥哥他怎么了吗?”
“大夫说临渊身上大多都是击打伤,若再重些伤及内脏,恐无力回天。”
“临渊在那琅琊书院进学,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归家,问他在书院过得如何,他都说还行,从不抱怨,如今却……”
许氏说着,难免心疼儿子的伤势,拿起帕子擦泪。
陆闲鱼走近床边,落座床沿,仔细打量着裴临渊。
下一刻,裴临渊刷地睁开了眼睛,他直愣愣的望着陆闲鱼,眸底划过一抹黑色。
许氏面露喜色就要过来:“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