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这不是去城南的路,怎么往西走了?”
“我们家夫人给五姑娘挑的地方不在西边,在南边。”
“还是快快掉头往南走,不要误了下葬的吉时。”
张天师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他示意送葬队伍继续走,旋即怪笑了一声,朝两人撒了一把药粉。
两丫鬟没防备,就中招了,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张天师看了眼送葬队伍,沉声喝道:“弄热闹些,让你们家姑娘走得高兴。”
“是。”
下一刻,刺耳的喇叭声和咚咚咚的鼓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此时,队伍已经出了西城门,城外渺无人烟,就算再吵嚷,也打扰不到他人休息。
与此同时,棺椁里躺着的陆闲鱼一点儿也不好。
她本来死了,是寿终正寝。
眼睛一闭一睁,陆闲鱼发现自己好像躺在……棺椁里。
外头是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差点当场把她给送走。
陆闲鱼忍了一会儿,外头的喇叭声还不消停。
她的眉头跳了跳,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陆闲鱼使劲儿一掀,棺椁盖就飞了出去,砸得送葬的人东倒西歪。
咻的一下,她从棺椁里飞了出去,落在一棵树上。
送葬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愣了一瞬,下一刻发出尖锐爆鸣:
“啊——”
“五姑娘诈尸了,五姑娘诈尸了……”
送葬队伍刹那间就乱了,四散而逃。
领头的张天师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脑瓜子嗡嗡响。
裴家五姑娘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诈尸了?难道是没死干净?
不行不行,裴五姑娘诈尸了,那他的计划怎么办?
张天师眸底划过阴狠之色,他厉喝一声:“招魂幡,给我去把她的魂魄拘来。”
树上的陆闲鱼敏锐地察觉到破空而来的风声,她轻笑一声,伸出纤手凌空画符:
“天罡破煞,去。”
“金光护体,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