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宫中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南风泫与南风意防备地看着眼前这个口吐鲜血的中年男子。

“小月儿，看来时间到了。”

闻非晚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元月顿时泣不成声。

“我可以用一用小月儿的身体吗？如果不骂他几句，我死不瞑目！”

灵宫的门缓缓推开，钟离慊仰头看着台阶上的女人。

闻非晚和元月极为相像，只是眼中的神态不太相似。

那双眼睛，即使充满怒气也是那么生动，那么像……是她！是他的晚儿！

“晚儿……你终于，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钟离慊像是最虔诚的教徒，眼中全是热切与期盼，那心花怒放的样子竟是让他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狼狈了，像是一夜回春到少年时代一般。

闻非晚闭上眸子，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恼怒，深吸了好几口气。

美眸再次睁开，像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着怒吼道：

“你恶不恶心啊！”

紧随其后赶来的姬时屹和凛雁恰好听到了这句中气十足的骂人话，姬时屹怔了一瞬，凛雁则是瞬间泪流满面。

闻非晚叉着腰，像是训狗一样指着钟离慊骂道：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这个晦气的东西沾上了关系！你杀了我的丈夫，还要夜夜在我耳边说爱我！”

他来灵宫中的每一次，看他一次次将自己放做树洞倾诉亦或是分享，闻非晚都恨自己是一个没法现身的恶鬼，没法缝住他的嘴然后再掐死他！

“晚儿！我爱你啊！”钟离慊急切道。

“我只想让你活过来……你只要在我身边一天，就一天……”

还没等钟离慊说完，闻非晚的声音尖锐地打断了他，他每说一次爱她，她都会恶心得想将内脏都吐出来。

“闭嘴闭嘴闭嘴！闭上你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