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总觉得这事不对,打发走了那报信的小宫女她弓着身子在魏嬿婉耳边道:“主儿这事总透着古怪,按理说这小小一个答应敢仗着怀孕顶撞您也罢了,毕竟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她明知道自己刚怀孕,不好好保养身子,总是跑来永寿宫,日日都来,这--她是不是压根就不想生这个孩子?想借您的手--”
魏嬿婉看向春蝉,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不成她知道这个孩子生不下来?春蝉,你立马让人去探探。汪芙芷那边你也去查查,别真是她露出了什么马脚。”
魏嬿婉这一颗心简直是要掰碎了。
春蝉立马飞奔出去,和门口的澜翠对视一眼,澜翠立刻接替她站在魏嬿婉身侧。
“主儿不必忧心,您已经是皇后,皇上对您也是好的,这后宫如今牢牢把持在您手中,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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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翠敢说,魏嬿婉却不敢把这恭维的话真听进耳朵里。
“把持后宫有什么好的,连自己都做不了,只能做个皇后。”
“瞧你这话说的,知道外面多少人想当皇后还当不了吗?身在福中不知福。”皇帝不知何时进来,吓了魏嬿婉一跳。
不过也没有太吓到就是了,皇帝经常玩这一套。
“皇上来了,澜翠,上茶。”
魏嬿婉今日心情实在不好,实在提不起精神亲自哄皇帝。
这不太像她。
皇帝都有些纳闷。
“到底什么事让你脸色这么难看?前几日的病还没好吗?”
皇帝想到这是真有些担心了,他生怕魏嬿婉也活不长。
听到皇帝带着些慌张的语气,魏嬿婉才强打起精神,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臣妾只是有些累了,想着休息休息,可没想到那怀了孕的答应一直来找臣妾,臣妾实在难受便让人打发她回去了,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臣妾有些担心。”
皇帝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什么事,就是真有事也不关你这个皇后的事。”
皇帝这明显话里有话,但魏嬿婉可不敢问,有些事她可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得当不知道。
“臣妾到底是皇后有照拂六宫之责,皇上放心,臣妾定然不会让她在永寿宫出事。”
在别的地方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皇帝揽着她拍了拍,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正好朕也累了,朕与皇后一同午睡吧。”
魏嬿婉揽着皇帝的脖子没说话,澜翠带着一屋子人默契的退了出去。
皇帝说午睡,魏嬿婉没真的觉得他要午睡,可皇帝抱着她却没动她,只一只大手盖在她眼睛上,“睡吧,看你眼下的乌青脂粉都盖不住了。今日朕在,天塌了都不会有人来烦你,好好睡。”
魏嬿婉偏头却看不到皇帝,他的手很大盖得很严实,她摸索着更靠近他的怀里,将自己全身都埋在他的身上,那是个完全依赖的姿势。
“臣妾何德何能,此生得皇上这般庇护。”
“你是皇后,是朕的妻,守护你也是朕的责任,快睡吧。”
若是一般嫔妃听到这话,定然是万分感动的,可魏嬿婉却只敢有三分。
她时刻记得姐姐教给她的话,也记得梦中的自己最后是什么下场。
所以她不敢贪心。
魏嬿婉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温度。
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澜翠,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澜翠听到声音将床幔打开,又递给她一杯茶漱口,“回主儿的话,皇上一个时辰前就走了。不过皇上说了,若是处理完了政事,晚膳便过来同您一起吃,正好留宿在这陪您。”
魏嬿婉深吸漱了口擦了脸精神了些,“春蝉回来没有?”
澜翠点头,“奴婢这就去叫她。”
春蝉原本在数银子,听到澜翠叫她连忙把魏嬿婉的小金库交给了澜翠。
“主儿,您交代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怀了孕的答应果真如您所料知道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不过她是在发现汪芙芷怀孕的事后,才生了计策。”
魏嬿婉猛地抬起头,“你说她发现了汪芙芷怀孕的事?那也就是说,她压根不知道汪芙芷要对付她,但却阴差阳错的还是入了套?”
“是这样没错的,且奴婢碰到了毓湖姑姑,她的意思是--皇上没碰过那个答应。”
魏嬿婉倒抽一口冷气,“皇帝没碰过她,她却说她怀孕了,还这么大张旗鼓?不!不能让汪芙芷动她!”
春蝉不忍的看着她,“已经晚了。这个计划最开始,就是皇上为了除掉汪芙芷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