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西靠着墙坐得有点累,她往窗子附近挪了挪。
那窗子做不到密不透风,半夜起了冷风,那风就顺着窗缝往里头钻,吹到脸上,鼻尖凉凉的。
对面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顾则臣算了算手里的钱。
就在炕边压着一份报纸,上面有小小的板块写了有关于苏联的新闻。
新闻联播报过这方面的消息,他人在国外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更是比在国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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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是乱了点,不过机会多!
就是这个语言……
顾则臣想起他问林道西的那句话,突然从炕上坐了起来。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缘分呢。
想得到,当初也不会是那种态度。
林道西……对他有抵触。
顾则臣的嘴角挂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的眼眸深如海。
偏他要学俄语,偏她就会!
印象这种东西……
顾则臣试着让自己闭上眼睛,试着睡觉。
平静躺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时间固定在后半夜两点零八分。
他离开了炕,穿着鞋走到箱子前,从一捆香里抓了三根香出来。
嚓!
细微的弱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林路北就说顾则臣的五官,长得跟别人不同。
五官立体的人很多,像是用笔精心雕刻出来的却不多。
百里选一已是难得,那万中选一呢?
香慢慢红了,有烟雾慢慢升了起来。
那双干净整洁,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晃了晃火柴,火柴随着他的动作灭了。
顾则臣将香放在母亲的遗照前。
母亲这张遗照,选了很久。
十几年前就选定了这张。
梁问渠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