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一下子坐起身,他眉眼结霜,打着哆嗦问道:“有事?”
还活着?
沈抚芷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真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体力旺,没冻死算命大。
沈抚芷瞧着天赐的脸好似又小了一圈,神情比外头的冰雪还寒。
沈抚芷拄着烧火叉,识趣的退了出去。
天气严寒,烟囱上,炊烟袅袅,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
柴米油盐,有人做饭。
天赐站在院子里,闻到屋里飘来一阵阵的香味,那香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引的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在打架。
沈老憨喊他吃饭。
天赐脚下挪了半步,在看到沈老憨贼头贼脑的笑容后,他又生生退了回来。
沈老憨的笑僵在脸上,如同碎掉的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