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法国栋的气氛还是要比德国栋要阳间一些的,虽然同样是从身到心都被碾压蹂躏了一遍,但还是有人颇具“我竟然能从和绞肉机的对抗中活下来,伟大,无需多言!”的乐观精神。
筋疲力竭的夏尔直接扑到了洛基身上,让他拖着自己往前挪动,露出了彻头彻尾的强度党嘴脸:“我不要你当导师了,我要去跟着助教姐姐学踢足球!”
“……”被他一身黏黏糊糊的汗蹭到身上,即使没有洁癖,洛基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连串的“井”号,毫不客气地把他从身上拽了下去,“你以为那是你能学得来的东西吗——快去洗澡!”
心性更像孩子的小少年很不高兴,气鼓鼓地磨了磨虎牙后还是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着气地走掉了,剩下洛基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裸露出的手臂上尚未消退的鸡皮疙瘩。
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在蓝色监狱的同龄人还在为那个令他们目眩神迷的职业赛场苦苦拼搏时,他已经在那个世界里纵横驰骋了许久。
他站在更高处,因此在看待蓝色监狱时,理所当然地带着居高临下的俯瞰态度,但刚才仅仅只是作为观众站在场外旁边,那个傲慢的天才都仿佛被杀死了一次。
……之前诺亚肯定也看过吧?他竟然对此只字不提,果然,骨子里就是个恶劣至极的家伙。
还好她似乎并没有想往职业球场发展的意愿——他由衷地想——不然无论是站在对手还是队友的方位上,这样的存在都会让人很想怀疑踢球的意义。
比如时光青志就很怀疑自己踢球的意义。
水温是本应让人体感到放松舒适的恰到好处,却丝毫无法驱散从他心底渗出来的寒冷,他在浴池里慢慢蜷缩了起来,双目无神地抱住脑袋喃喃自语:“一定是世界出错了,有这样的存在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踢球才对……”
……一个在浴池这种地方嘤嘤嘤的男人看起来还是太奇怪了些,而且在当了一段时间的队友后,就连PXG的青训队成员也都了解了他的本性,知道他这种碎碎念只是自身独特的缓解焦虑的方式,而且他还特别擅长用这种方式把其他人也拖进焦虑中,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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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龙圣说。
吹干头发后正往身上套上衣的乌旅人闻言动作一顿,保持着只套了上半截的姿势转头看他:“什么?”
在士道龙圣的眼里,绘里世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生动的,如同黄昏时天边在折射与漫射的作用下被染上瑰丽莫测的华彩的霞光,即使再天纵奇才的画家都无法调配那种美丽的万分之一。
恶作剧得逞的时候眼睛里会带上笑,踢进那一球后迎着糸师冴不复平静的眼神故意做出的凶巴巴的表情,还有面对他时偶尔会流露出的无可奈何。
相比之下,之前离开时的她的气场太低迷了些。
“……因为我们没让她踢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