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拎着从超市买的苹果回病房,远远就看见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正笨拙地转动轮椅试图通过无障碍斜坡下台阶,结果错误地预估了斜坡的陡度和长度,因为行动受限也根本没办法遏制轮椅滑动的趋势,满脸惊慌失措地一路咕噜噜地往下滑。
危急之下,一个矫健身影当场上演信仰之跃,在围观者“博尔特再世吗!斯国一——”的惊呼声中眨眼间越过数十米距离,用脚尖挡住轮椅,然后单手把男人连带轮椅一并掀回到了斜坡上。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他身边并没有飘着守护甜心的身影、身上也没有咒力流动的痕迹后,一瞬间见猎心喜头脑一热,走过去满脸真诚地向他发出了邀请:“同学,有兴趣来我们蓝色监狱踢球吗?”
而他的反应也很有趣。
“我?去蓝色监狱踢球?”他先是满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看了她一眼后右手虚握成拳往左手手心里砸了一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啊,你是那个模特诶——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不过我还是没有踢足球的打算啦。”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种已经被全世界关注着的项目根本不适合我这种普通人嘛!”
绘里世:不,你那个反应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能被归类进「普通人」的范畴吧。
虽然虎杖悠仁堪比怪物的身体素质肉眼可见,后来在了解到了他的各项体测数据后绘里世更是想就算是绘心甚八,错过这种等级的原石——不,用原石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了,他明明是已经开始绽放光彩的钻石,只差被镶嵌到王冠上了,估计也会扼腕叹息吧。
但既然他一丁点都没有向足球界发展的意向,绘里世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为绘心甚八挖掘这颗沧海遗珠的努力,不过还是因此和虎杖悠仁熟悉了起来。
她注意到了虎杖悠仁微微泛红的眼圈:“虎杖爷爷的情况还是不好吗?”
“嗯……”总是给人以开朗乐天派印象的少年面对她的询问,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准确的说是很不好——医生的意思是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建议他转回宫城的医院。
不过没有交浅言深的道理,虎杖悠仁也不是会拽着人絮絮叨叨地让他们分担自己悲伤的性格,何况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老爷子自己也很看得开,所以在调整好心情后,他只是抬头向她笑了一下:“打算转回宫城的医院了,这样老头在老家至少能心情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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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说,绘里世也能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但她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也清楚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