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也来插嘴:“二郎你却是忘了,你在国子监讲解的时候,非要与人争执是斯人也,差点被孔老儿撵了出去的事?”
崔庭旭还是不服:“难道他孔氏注的是人也,就一定对?论传承,我世家还比不过他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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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吐槽:“人其他世家也写的‘是人也’。就你家嘴犟。”
崔庭旭不忿的说:“总有一日,我要正本清源。将其他异端打下去。”
崔尧心说:好么,后代的争论找到根了,原来是我老崔家作的孽。
崔庭旭此时也觉察到歪楼,于是强行扭正:“说你惫懒,怎扯到抓父亲的话头上了。须知你还年少,需打熬筋骨,不要如此懒散,左右不过走了三、四里,怎地就叫苦起来。若是以后你荫个武职,可怎生是好?”
崔尧心道:你想的是不是太远,无非就是没苦硬吃呗,多少还有点恼羞成怒。
于是再次歪楼:“我们中午吃些什么?匠作的话哪里去寻?”
崔父被儿子一句话带偏:“要说吃食,此地的鱼脍不可不尝,虽与黄河鱼脍有些区别,但清河的做法也别有一番滋味。”
崔尧见父亲一脸回味,忍不住说到:“父亲,你可知三国时有一人叫陈登陈元龙?此人有些轶事,我说与父亲听听……”
崔庭旭眼见儿子骚话连篇,脸上有些挂不住:“少看些野史,陈太守未必是死于此物。”话虽如此,还是让店家换了炙羊肉来食。可见,史未必野,人却颇为惜命。
三人大快朵颐,歇息片刻,崔尧又问道:“是不是能去寻匠作了?回去晚了,母亲势必又要责怪父亲。”
崔庭旭见儿子又拿夫人吓唬他,也无所谓,指向窗外不远的一条街说到:“慌甚,不就在那里吗?又跑不掉。”
崔尧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果然那里有驴马牲畜进出,想必就是陈枫说的马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