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才发现又回到了院门口,那急促的脚步声,明显朝着院外来了。
为了不被发现,季春芳慌忙蹑手蹑脚往回走了一段距离,一脚跳进路边的草地,伏身躲在了一棵矮树后面。
她这边前脚刚藏好,后脚就从院子里出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身上扛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两个人出了院门,前后观望了一番,看到四下无人,才接着往前一路小跑。
季春芳心里又好奇又害怕,躲在树丛后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她一路躲躲藏藏,提心吊胆尾随着两个人,来到柳府大院西北角一处荒废的院子门口便停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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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两个人兴许是料定不会有人过来,便开始毫无顾忌地交谈起来。
“你这样行吗?要我说就一墙之隔,咱们把她扔到河里不干净吗?”
“万一遇到了人就麻烦了,这院子偏僻的很,不会有人来的。
等我把这井口堵上,谁也发现不了。
可惜了,说好了给我做媳妇的,这下人还没到手,倒做了鬼了。”
季春芳听出来,那声音是柳夫人院子里孙嬷嬷的丈夫和儿子。
只是他背上背的,不知道是谁?难道是石榴那丫头?
季春芳正狐疑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嗵的一声闷响。
她吓得心头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捂住了嘴巴。
两个孩子还在屋里,万一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定要哭闹起来,到那时,自己的行踪可就瞒不过了。
季春芳开始犹豫不决。
柳夫人的屋子里,她把女儿叫到跟前,本想亲自问问,他们兄妹俩,是否如小丫鬟石榴说的那样,青天白日,在偏院里......,
哎,这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她宁肯相信没有这回事。
斟酌了许久,她才装作正常口吻开口问道:“你哥哥最近可曾欺负过你?”
柳兰枝不知道自己和柳韧志的事情,已经败露,还当是她问的是,那一次柳韧志喝醉了酒,与她发生口角的事。
她委屈地撇撇嘴,跟柳夫人撒娇:“哥没欺负我,可嫂嫂今天可是狠狠地欺负我了,你怎么不替我出口气!”
柳夫人没有继续追究,她就当自己女儿说的是事实了。
不然,让她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呢?
眼下与其去追根究底,不如赶紧把女儿嫁出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