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上去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苏牧青警惕地问道,手上的力度不减,似乎一松手,宋时悦就会鱼一样逃脱。
“应该没有。” 宋时悦回想着,当时心血来潮,她也没多想就追上去了。
“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胳膊上钳制的大手松开,苏牧青冷冷地警告。
“知道。” 宋时悦揉了揉胳膊老实应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苏牧青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放心吧,忘不了!”
心头蓦然一紧,宋时悦抬眼,意有所指地回应,刚走到门口,又折身返回,从怀里掏出盒子,犹豫了一下轻轻放在桌上,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苏牧青心里瞬间觉得烦躁,无边的黑暗已经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桌边,凭着刚才听到的声响,摸索到宋时悦放过来的盒子,触摸到里面凉凉的珠子,苏牧青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捡起手串放在手心慢慢摩挲。
那年他十四岁,听到张婶说,花园角落里那棵无患子,不仅可以用来洗衣服洗头,种子还可以做成手串,寓意无忧无患。
他便兴奋地一颗颗把种子捡起来,剥掉外壳给张婶用,自己留下泛红的种子,亲自挑选,钻孔,没日没夜地做了十几条手串,给父母姐弟每人送了一串,却从来不见他们戴过。
苏牧青捻了捻手指,当初为了给坚硬的无患子打孔,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手指都快被扎透了,却被母亲训斥没事找事。
原来不过是年少时的自我感动。
这条手串,是按照男子的手腕尺寸做的,原想送给姐姐,将来给林朗那家伙,和她的那个凑成一对儿,尽管他不确定姐姐是否还留着那条手串,现在看了,也不必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