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道:“别自欺欺人,在端木越心里你连棋子都算不上,若不是我在京城,他甚至不会回来看你成婚,任你自生自灭。”
“你和你母妃曾经的荣宠,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他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就这一点,你们就不在他在意的范围,所以你可以滚开了。”
“人在哪?你,带路。”林栀意随手指了一个小丫鬟,对方见公主都脸色煞白萎顿,完全不敢反抗,胆战心惊的带路。
端木越好似侍从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视线始终不离林栀意,紧跟在后面,面上甚至染笑。
栀意的性格变了很多,却更引人瞩目,是杀了南域把她刺激到了吗,端木越看着这样的人竟然越发兴奋,乖戾的眼角眉梢都是跃跃欲试。
“皇兄。”端木越路过端木莹时,对方满怀希冀的弱弱喊了一声。
端木越好似没听见,错身而过。
端木莹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她是高高在上,可这份尊荣是因基于她是端木越的胞妹。
她自然不蠢,帝皇不是她母妃生的,岂会真的向着她。
若是胞兄不在意她的事传出去,那么日后她就仅仅是一个公主而已,连棋子都算不上……
恍惚中,年少记忆翻涌。
她曾看过端木越蛊毒发作的恐怖,天真的她无知的问着母妃:“皇兄好可怕,那黑丝是什么,真恶心,母妃,皇兄为什么要这样啊?”
她母妃那时回的是:“那是他的命。”
哈哈,原来一切早在那时已经注定,她的袖手旁观换来今天的不闻不问。
她是自作自受,母妃之后死于宫斗,皇兄丝毫没插手,是否也默认那是母妃的命?
“栀意!”好似燃尽光华,躺在床榻上的晦暗男子惊喜叫出声。
林栀意有些讶异的看着李颂。
这人之前也并不是特别出色,但好在有着状元郎的意气风发,如今一脸颓丧,带着江郎才尽的暮气,这是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了?
李颂对于林栀意的到来,本是惊喜的,可看到跟着进门的端木越后,脸色顿时泛白,情不自禁哆嗦。
端木越嗤笑,斜了一眼隐下杀机,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