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衣服自然是极好布料,不会这么不结实。
李颂的礼服不知道是礼部糊弄,还是自己选的料,这下直接扯开,露出纯白中衣,怎么一个磕碜能形容。
宾客还有众多女眷,立刻衣袖遮脸,窃窃私语和李颂的慌乱声让端木莹再也忍不住,直接掀开红盖头,看到这一出脾气上来了。
“礼部是如何做事的?驸马的喜服怎么这般脆弱,你们不想活了是吗?来人,快点给驸马更衣!”
李颂被公主府丫鬟们扶起来,带到后头更衣。
礼部尚书萧米,一身苍蓝长袍,颇有些书生气,但年纪不轻了,看起来更像儒雅的学士。
此刻站起来淡定解释:“顺安公主,礼部准备的喜服和您身上布料是一样的,是状元郎不收,说是要自己准备,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
“大概是驸马成回亲一个铜板不花有些不好意思吧,本官也能理解,还想提醒公主一声,礼部尚书乃正二品官职。”
“就算是陛下问罪,也要有理有据方能处置,公主想要微臣的命,还是先收集证据,不然还是先拿五品官出出气吧。”
五品官?这不是正说刚升官的驸马吗?
想明白的人,强忍笑意,一个个都在比谁的忍功比较好。
大臣们习惯了隐藏情绪,大臣的家眷们忍不了,当下有不少喷笑声,让端木莹恼羞成怒。
染红骆丹的手指怒指礼部尚书萧米。
“好你一个礼部尚书,不过是出身萧氏,就敢给本宫脸色看了?士族萧家如此狂妄,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本宫虽是一届女流,可尚有两位皇兄在,你敢欺到本宫头上?”
林栀意感叹,不愧是天家女,就算看着不是很聪明,关键时刻还是会扯大旗。
这大帽子一扣,不认错也得认,谁叫古代是皇权社会呢。
果不其然。
礼部尚书萧米蹙眉,站出来施礼道:“陛下,微臣绝没有藐视皇室之意,只是礼部兢兢业业给公主操办婚事,就连微臣都休息严重不足,更不用说下边人。”
“微臣只是觉得礼部并无错落,却要因驸马个人原因承担公主怒意有些冤枉,这才言语过激,是微臣有错,请陛下责罚。”
端木祈摆手道:“起来吧,顺安大喜,都安静些,驸马换好喜服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