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倒是完全没有任何脾气,谦卑道:“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算不得吩咐,只是本相最近在看刑部汇总的人口丢失案件,恰好注意到令夫人出身不明,一年前你救下林栀意,可有在当地报官?”
李颂面色一变,竟没有答话。
萧声意味深长道:“李大人身为状元郎饱读诗书,不会不知收留陌生人口,当上报当地官府吧,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李颂又被吓跪了,看向上首帝皇连忙解释道:“陛下,此事……微臣确实做的不妥,可当时别无选择。”
“臣出自青州汇林郡,当时的汇林郡守刘安极好女色,时常当街蹂躏民女,栀意如此容颜,臣送她去官府还不如不救她。”
“一开始微臣不过是寒门书生,如何能与郡守抗衡,这才隐下此事,亦是真的只想救人,后来……生了情意才娶她为妻。”
“陛下登基后听天下民声,刘安半年前被检举,已被斩首示众,微臣绝无半句虚言。”
帝皇作势回忆,点头道:“此事朕有耳闻,刘安贪婪好色,坑害百姓,死不足惜,此事朕可不追究,但你夫人终究身份不明。”
“丞相既然在查访失踪人口,便该把此事彻查到底,当时救助林栀意时,她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李颂长松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成色极佳的白色玉佩。
“回陛下,当时拙荆身上只有一枚玉佩,拙荆便把此玉当做送臣的定情信物,正是此玉。”
萧声接过玉佩看了眼,眸色掀起暗芒,并没有表现出来,亲手递给上首端木祈。
端木祈接过打量,并不少见的祥云样式,质感倒是极佳,背面……缩小的谦字让墨眸微凝。
一个很寻常的字而已,可要是配上越王私下里到处找耳后桃花胎记的绝美女子,此事便不寻常。
越王,本名端木越,字子谦,这谦字还是先帝赐下,意义非凡。
林栀意见端木祈久久不说话,一直看着玉佩,心下也是有些不对劲。
她是真的没有过去记忆,那玉佩怎么了吗?
印象里上面是有一个谦字,可这很寻常,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