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身边又有覃禛,燕樾很安心。
又过了几日,覃禛照常起床给燕樾做早餐,早餐做好的了却发现人不见了。
覃禛将房间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急的都快现出原形了。
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哎呀,小伙子你坐到窗边做什么,危险。”出门倒垃圾的阿婆颤抖着声音,垃圾落了一地。
“看车,你看这车……”燕樾兴奋的地看着楼下,高速行驶的小车像是玩具一样。
“快下来,小伙子!”阿婆看着他危险的动作,心脏病都要犯了。
“车,我想要车。”
燕樾笑着弯下身子想去拿车,重力倾倒,整个人往外倒。
站在不远处的阿婆捂住眼睛不敢看,“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覃禛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幕,眼眶尽裂,根本来不及多想,伸出触手将他拉了回来。
燕樾没得到小车,委屈的哭起来,“我想要车,我要车……”
脚上的触手黏腻熟悉,燕樾脑海里陡然浮现了一大波记忆。
不知怎么了,情绪猛然转变。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车,为什么!”他愤怒地咆哮着,想解开触手,可覃禛已经走近,将燕樾拉了下来,触手收了回去。
可黏腻的感觉还在,好像深入了灵魂,恶心肮脏……
燕樾站在他面前,双目含恨,用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膛,丝毫不留情:“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你去死!”
覃禛任凭他打,任凭他骂,心中却哀恸万分,一颗心扑了出去,却发现对方早已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这段情他又该如何弥补?
燕樾又哭又闹,直到累了,覃禛才将他带回屋。
安抚好燕樾后,覃禛跟医生通了电话。
“他这种情况已经算重晚期了,意识颠倒,情绪反复,很容易做出超乎常理的事情,属于极度危险。”医生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