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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樾对面坐着的是江清辞。

画面里的江清辞面容稚嫩，穿着狱服，身体不停的摇摆着，似乎在向他极力解释。

而燕樾低着头，对方似乎被他的态度刺激的一把揪起燕樾的领口。

他嘴皮未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燕樾，燕樾从中看出了愤怒、无措、茫然，还有满满的失望。

最终对方什么也没说，像是丧失了所有生命力一样松开手，瘫坐在椅子上。

半晌。

“你走吧……”

“清辞……”燕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怒吼打断。

“滚！”他双手撑着桌子，双眼赤红，“给我马上滚！不然我一定会打死你。”

燕樾木楞楞地看着他，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捏住裤子。

看着他暴虐的表情，眼角忍不住湿润。

“肃静！”狱警听见里面的声响，进来警告一声。

江清辞不愿再看他，背过身去，“带我走吧。”

狱警有些不忍：“不再说说吗？”

在终身监禁之前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面对面无障碍的跟外人接触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从这漂亮青年入狱以来，就没什么人来探望过，他的家人倒是来看过，但都是来打骂他的。

想起来连他都觉得对方有几分可怜。

“不了。”江清辞一把拒绝，还主动往门口走。

燕樾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角的泪终究是绷不住了。

“清辞……”

“以后别来看我了，我也不会见你的……”

江清辞决绝地说完这句话，人头也回的转身离去。

留在探监室的燕樾泪水如洪水般宣泄而下，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记忆到这里就断了，燕樾也因为承受不住头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