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懒得理会她,直接撑着铁锨翻过墙头,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廖欣呼出一口气,忍着恐惧忙打开灯,左右看了看,确定屋里只有自己,忙循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冲进里屋,一开灯,被恐怖的惨状吓得尖叫,忙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子。
她抓起电话就要打急救电话,一想到自己平时被那死男人动手动脚的非礼,还被文红杏辱骂,而父亲被害成了植物人,顿时冷静下来。
这种恶人死有余辜,不值得浪费医疗资源。
要报警,也不合适。
那人谋害白薇未遂才躲来这里的。
现在警察正满大街通缉这人——她这属于窝藏凶犯,自己也是要判刑的,届时父亲就没人管了。
思前想后,她就捡起地上的菜刀,又进去里屋,却没想到,文红杏突然被男人的血呛醒了。
文红杏猛然推开男人,厉鬼一样满头满脸的血污,幽森森地盯着廖欣和她手上的菜刀。
“干什么?看我没死透,要再补一刀?”
廖欣恐惧地丢了菜刀,“我……我没有……不是我……是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挺高的,他扛着把铁锨翻墙进来的……”
廖欣忙又问她,“红杏姐,你看是叫救护车,还是报警?”
文红杏见男人已经死透,就说:“去给林奎打电话!让他多派几个人来帮忙收尸。”
“不用报警吗?这都死人了……”
“你想一起被抓吗?”
“不……”
“不想被抓,就去给林奎打电话!”文红杏看着男人的死状,流下两行泪来,“干他这一行的,本来就生死难料,让他走他不走,浪费我一片苦心,这样惨死,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