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春晖伫结白山遥,
隔年幽闭暮云劳。
西风怠恤离情意,
遂将尺素挂构桃。
其三:
红袖醉卧柳下门,
梨花盏开镜月浑。
缠娇挽玉深香阁,
沽酒亦复亦沉沦。
“黑玉夔龙剑...”嵇昀抚摸着画中宝剑,口中默默念着,心头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这间屋子一准就是田令孜关押慕容夫人的地方,她终年被软禁在此,孤独抑郁,思念义父,这三幅画中的内容大概就是她在渤海国生活时的真实写照。
嵇昀于是对皮日休道:“袭美先生,不瞒你说,画中人是我的义母,她与我义父被奸人所害,十数年见不得面,我想将这三幅画带走,您看可以吗?”
皮日休自然不会阻拦,他看了眼上面的题诗,感慨道:“夫妻离散,母子分别,是个可怜的女人。”
“什么?”嵇昀闻言反倒一惊:“您如何看出她有孩子?”
皮日休指着上面一首诗,道:“你刚才说,你义父义母夫妻分离,这诗句‘回首河汉,劳燕分飞’显然是叙夫妻相思之情。”继而又指向另一首七言绝句:“春晖暮云,不就是慈母牵挂孩子吗?”
嵇昀瞪大了眼,痴愣愣地望向薛秦,薛秦听皮日休所言有理有据,遂对嵇昀点了点头。
“义父有孩子?不会的...”
嵇昀一时心绪波澜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