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吾子颜容阴沉,眼神锐利地环视众道,施行道人不明原因,走上前低声询问,得知缘由,忍不住大惊失色,对众人厉声喊道:“昨夜有人偷偷潜入紫微宫,拿走了宫中一部经典,这人是谁,我希望他自己站出来,既是为了求学,我和掌门人必不责罚于他。若是执迷不悟,偏以鸡鸣狗盗之辈自居,休怪我施行执法无情。”话说三遍,众道只是面面相觑,无人承认。
钰澄缓步踏出一步,凑到施行耳旁细问道:“师父,是什么经书被盗了?”得知是昨天施吾子刚刚藏入殿中的朱垠秘籍,钰澄为之一怔,随即看向了嵇昀。
嵇昀低眉微一沉吟,然后对涨红着脸的施行道人问道:“施行道长切莫心急,昨天是否有外人来到清玄观?”
施行摇了摇头,初生抢过话头答道:“没有,昨天是戊日,照例不朝真、不烧香,我和初旦在酉时三刻就早早关闭了大门,可以确定没有外人留宿观内。”
嵇昀点了点头,又向施吾子揖礼,问道:“会不会是真人记错了地方,有无可能是放在别处了?”他神态安闲,明明丢失的是海昏派的宝物,他身为一派掌门,却显得超然事外,语态间流露一股令人诧异的轻松怡然。
施吾子摆了摆手,答道:“紫微宫三百六十类,数万卷经典,存放在哪个书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的。”
“那却奇怪了...”嵇昀低着头彳亍,施吾子沉沉地叹了口气,“宫门未有损坏,殿内又无窗户,这人手中看来是有钥匙的。”此话一出,众皆愕然,纷纷小声言道:“掌管紫微宫钥匙的除了掌门真人,只有钰澄,难不成会是...”
众人眼光纷纷投向钰澄,而他神色坦然,只是合十不语,钰梓横眉恼怒,忿忿说道:“乾元门历来光明正大,即便是醉心于上乘武学,也不该私拿别派秘籍,坏了我门规矩。”旁人都听得出,他这话含沙射影地指向钰澄,施行道长顿失方寸:在他看来,钰澄德智兼备,是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同时也熟知钰澄修习归昧三相功已达瓶颈,从旁门武学中汲取精华对于他精进归昧功来说,确实大有裨益。
“难道...钰澄他果因一时贪念,昏了头?”
师父琢磨不定,同门猜忌怀疑,钰澄沉默不语,低头默默诵经。
初生在旁瞧得脸色涨红,他似是知道些内情,急匆匆喊道:“钰澄师叔不爱与人争辩,你们就把脏水都泼在他身上,其实钥匙不止在他一个人手上,你们...你们几位钰字辈的师叔师伯都有可能拿到钥匙...”
他的话如平地惊雷,顿令众人大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