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顾稷整一个人似乎都没了声息,没有再说,而在前面看着里面的禁军士卒还在忙前忙后收拾里面的残骸的沈凤听到了声音便转过身来大哭着扑到了左宁的身上,小小年纪但是心智异常早熟的小太子,早就把眼睛都哭肿了,抱着左宁的大腿泣不成声地呜咽着:

“姐夫……父皇被贼子杀了……父皇被贼子杀了…………”

左宁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了这个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大难不死的小舅子,也不知道怎么说,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站在一边的大舅子李淳钧和旁边同样沉默不语的张泽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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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那天刚好去了慧陵祭奠宁皇后,这才在此灾祸中幸免于难……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李淳钧开口给左宁解释道,

“怎么突然回京了,镇南王那边呢?”

“我已经斩了祝天和,原本是回来护送三花茸给陛下的……但……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不对,南夷?”

突然间,左宁的眸子便满是杀机地看向了李淳钧,问道:

“牧尚书现在在何处?”

很显然还不知道牧云之那边的那些情况的李淳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了一下之后说道:

“今早还来这里为陛下哭丧了,早些时候就回去了,怎么了?”

“立刻去查牧家!快!”

在一旁的顾稷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瞬间想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立刻对着李淳钧说道,

“再不快点就晚了!”

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状况了,但是李淳钧自然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妹夫和顾老丞相的,随即便拉上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性的张泽郢迅速地朝兵部尚书府跑了过去。

……

并没有出乎左宁的预料,此时此刻整一个牧府已经几乎是人去楼空,早就趁着这两天城内大乱走了不少人,仅仅是剩下了兵部尚书牧云之和其子牧武还在牧府内,也是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准备离去。

“父亲,梁大人他们已经乘我们的快船顺流而去了,预计现在快的话,已经离开了京州地界,我们呢,现在走?”

牧武跑到了刚刚从皇城前赶回来的牧云之面前,行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这这一件事情的完成,和他牧家有很大干系,从他对西门那边的松懈处理,暗中为梁隐,符忻和罔蚩他们这些人准备好了离开时候的快船,将西皇城的守卫给在这段时间逐渐地散开,几乎是直接解除了那一小片区域提供给了梁隐他们潜入等等一系列的准备和善后工作,几乎都是他们牧家依仗了自己兵部尚书的职能,完成的。

而事情结束之后,不管顾稷他们会不会想到自己参与了这些事情,自己都得走了,毕竟,沈云舟可是实打实地知道自己和荆王那边有勾结,现在不走,等到沈云舟回来京城,自己就别想再离开京城了。

完事了刚刚的祭奠以作为最后的障眼法,牧云之殊不知正在自己离开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左宁便突然出现在了京城,完了还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牧家。

对此浑然不觉的牧云之听到了儿子的问话也是微微一笑,示意家仆把最后一点值钱玩意儿带上马车,便在家仆的搀扶当中登上了马车,回头朝儿子招了一下手,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现在走,难道是等沈云舟他回来吗?”

牧武呵呵一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