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莱听着也是醉了,大男人竟然怕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但见他眼圈泛红,眉头紧锁,在隐忍某种疼痛,情真又意切,只得问:“那你想怎样?”
“你留下来陪我。”
若莱复又扶他到岩石旁坐下。他刚落座,就哎呀一声叫起来。
她就是那河蚌,外壳坚硬,但心底就如柔弱,见不得受苦受难的,她跟拍渔民、环卫工人,心碎一地。
“好了,好了!那你躺下来睡觉吧!”
“我全身疼的,尤其头太疼了,难以入睡。”
他微闭着双眼,双眉微蹙,又轻摇着头,一股酒精冲上头。
“今天的酒后劲太大了。”他低头伸手扶额。
若莱就起身找篓子。
萧赫发觉了,忽然惊叫道:“若莱,你别走,我难受极了。”又一把扯住她的衣角。
“我拿下东西就回来。”她松开他的手。
“别走!求求你了。”
他又伸出双手抱住她的小腿。
若莱俯视他像孩童似的抱住自己的腿,甚是无奈。
他脑子被酒精浸糊涂了?还是刚才摔成脑震荡了?返老还童了?怎么像幼儿?
若莱蹲下身,一边扯开他的手,一边柔声柔语地说:“我不走,我留下来,我只是去找些东西给你止血。”
他眯着眼,艰难地启唇问:“你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就对我残忍?”
“他们是谁?”
“秋芬姐,戴弟,还有尚志、年丰。”
他脑子还清醒?
若莱正儿八经回答:“他们生病受伤了,年丰是孩子,都是弱势群体,需要照料。”
“我也是弱势群体,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前途未卜。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关心我?”
他低头,痛苦地发出一连串的灵魂责问,好像自怨自艾,又像埋怨他人。
若莱只差没有笑出声,他身无分文?山上山下的人全都是乞丐。
刚才还清醒,怎么又糊涂了?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左脑健在,右脑失灵?
若莱以为他胡说八道,就随口敷衍,放缓语气,柔声细语地说:“那我现在就多关心你,我给你包扎伤口。你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