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以后丫丫给她妈上坟烧纸的时候,也能顺便给我小弟烧一份。
本来我嫁得远,想把我爸妈也接过去的,可他们舍不得我小弟,说怕他们走了,再回来就找不到小弟的坟了。”
沙荷花一听,就把棉衣收下了:“行,那我就替丫丫应下了。你就放心吧!”
外屋,侯二陪着一个三十来岁、身姿挺拔似松的男子。
侯二时不时就来一句:“您请喝水。”
男子便端起搪瓷缸子,咕嘟咕嘟喝上两口。
等沙荷花两人出来,那男子已经喝了满满两缸子水,走路都能听见水晃荡的声音。
女子离开后,侯二凑过去:“咋样?”
沙荷花:“成了,他们把衣服送来了,咱们给雪儿换上,下午三点对方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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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大牛出殡,朱家也没把侯雪的尸身送过来,鲍寡妇的腰也弯了,脸也耷拉下来了,整个人都没精神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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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一辆牛车拉着个贴着喜字的棺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侯雪家门口。后面跟着十几个壮汉。
一只大红公鸡身上绑着个小红花,被上午来的沈溪梦抱在怀里,进了侯雪的屋。
沈溪梦温柔地对侯雪说道:“弟妹啊,我这就带你去见小石,从今天起,你们俩可就是夫妻啦,咱赶紧出发吧。”
接着,一群热心肠的人便将侯雪连同她身下的褥子一块儿小心翼翼地抬起,轻柔地放入那口棺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