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问的这些都已经是这十几年的事情了,他还真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担心这孩子……”濮琼枝声音一收再收。
这么一琢磨,濮琼枝才算明白南宫华的反应为何如此了。
成婚这么久,她也算是大概知道南宫华的性子。
他虽有时候幼稚些,却很少莫名其妙地厌恶什么人。
原本她也奇怪他对这一家人的态度,可后来也明白很多时候是南宫华自己性子使然。
南宫家的人大多敞亮,有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往地说,可偏偏南宫华三缄其口。
加上脾气秉性和喜好习惯的不同,互相生出隔阂罅隙也难免。
可如今听南宫华提及这么一桩事,濮琼枝又添了新的看法。
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勋爵人家的家务事,这秘辛就是多……且条条都是滚肉的刀子!
夫妻二人坐在堂屋沉默了足足一刻钟。
“不管怎么说,我们且先当不知道,把这宴会先办热闹了!”濮琼枝定下心神。
“这孩子,只能是皇上的孩子。老来得子,最是欢喜……”
混淆龙脉这事儿,自古以来也多了去了。
说不定,他们就可以瞒天过海而不被察觉呢。
濮琼枝向来信奉一条,风险越大的买卖,收益就越可观。
小富即安是靠努力和勤奋可以挣得,但真正的大富大贵还得赌上一赌运气和命。
“……”南宫华听她说这两句,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这种诛九族的事情,夫人也真是敢作为!
他从前只知道夫人胸襟宽广,眼界开阔,不该囿于宅院。
成亲之后,又见识到了夫人的手腕和算计以及深沉与狠辣,敬佩她经商一行上通天的本事。
如今,他再次领受了夫人的胆魄和野心……当真是让他敬佩之余,又觉得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