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顿了顿,才看向他,仿佛刚回过神,“你刚才说饥荒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翟楼露出茫然之色。
濮琼枝眼中黑沉沉的,积聚幽暗。
她眉头紧蹙,定了定神才道,“我记得,幼时读书好像看过一个说法。”
“罢了,事关重大,待我晚间回去查证之后再说。”
濮琼枝查账出了奇的快,一旁的春景主要负责核验。
这丫头记性好得很,查过一遍的账目,过了好久她都能记得清楚。
原本这些账册翟楼都是查验过的,他来不过是必要时给濮琼枝解释账目波动不明的地方。
三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彼此配合,所以处理起来速度极快。
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半月的账册就全部查验完毕。
原本到这里,事情就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温淑宜人,好久不见。”
濮琼枝回过头,瞧见公孙怀礼一身浅色衣袍,撑着伞站在她身后。
“九……”她先是有几分诧异,随后刚准备行礼,就被对方扶了起来。
他微微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嗓音小声道,“别多礼,微服出巡,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好。殿下……”濮琼枝微微退了半步,露出一贯的微笑。
公孙怀礼道,“宜人若是不介意,不若喊我的名字,怀礼。我也称呼宜人一声琼枝,如何?”
“这恐怕不合礼数。妾身还是唤您一声公子吧。”濮琼枝婉拒了。
听见她的自称,公孙怀礼笑容淡了几分,“罢了,依你。”
“公子何时下的江南?是有事要忙吗?”濮琼枝这话引得巧妙,仿佛对方说自己有事,她下一句就要接那便不打扰,告辞了。
公孙怀礼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岔开话题,“不知宜人来这里是?”
“少东家,这位是什么人?”翟楼几个步子上前,有些警惕地审视着公孙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