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心急。”濮琼枝轻笑。
“虽说赚钱急,可如今……京中如此动乱,若是此时开办酒楼,人员鱼龙混杂,恐怕惹人非议。不过,妾身已经命我濮家人去搜集工匠和材料,定然能将这生意办的红红火火!”
“唉,真不知道你是为何如此有底气!”公孙瀛摇摇头。
濮琼枝笑道,“妾身没什么底气,只是生意一道上,急也是不成的。”
说了一会儿话,公孙瀛就匆匆离去了。
城郊出事,她这个摄政长公主也免不了要忙活。
送走人以后,濮琼枝稍微梳妆一番,“晏儿,你去瞧瞧,玉哥儿准备好了么?”
今日,她要带着南宫嘉玉去书苑,行拜师礼。
南宫嘉玉洗漱一新,换了一件算不得华丽的衣衫,戴上小帽子。
瞧着就是一个乖乖的小书生,白净软糯。
旁边的知云也换了一件新衣裳。
他手上提着个小匣子,濮琼枝替南宫嘉玉新置办的文房四宝。
“婶婶,我能不去吗?我书读得不好……”马车上,南宫嘉玉有些害怕。
濮琼枝思索了一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一旁的小知云却小声道,“小少爷,咱们还是乖乖去上学吧。”
“夫人心善,但也不敌伯爷。若是让伯爷知道,他一定会打死您的!”
“……”濮琼枝听着他煞有其事地恐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替伯爷开脱。
南宫嘉玉一听他这话,再瞧知云的小脸上满是凝重和恐惧,自己的脸也渐渐变得惨白。
眼瞧着小孩儿要被吓哭了,濮琼枝连忙道,“玉哥儿,上学才能懂更多道理,才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伯爷性子其实很温厚的,不会随随便便就打你的,放心吧。”
虽然她如此说了,可小家伙根本就不相信。
“叔母……你别骗我了。我已经不是好骗的年纪了。”七岁的南宫嘉玉满脸无奈,“三叔被打的屁股开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