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和裴小姐有什么渊源,想来怕是情债吧!
“你轻飘飘给了钱就不管不顾了,名声全都让你捞走了。裴小姐则是辛辛苦苦为百姓做实事,却最后落得岌岌无名,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夫人这话不妥。同样是救济百姓,妾身有钱就出钱,裴小姐有心就出力。”濮琼枝说完,看向她,“您……既有钱,又有心……是百姓之福。”
“……你,你……”郑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败下阵来。
见她也说不过,一旁的安国公老夫人不想女儿被欺负,再次开口,“你怎的行如此土匪行径?我们安国公府也是捐了银子的!”
“听闻当日,你与长公主二人将在座贵女命妇们的头饰悉数扣下……强行逼迫众人捐款,可有此事?”
“呀!妾身以为诸位是自愿的!老夫人可是听谁说了不情愿的话?”濮琼枝故意装傻以退为进,“妾身实在惭愧,这样吧,妾身将银钱悉数补上,再赔一套头面如何?只是不知道,哪位贵女或命妇是被胁迫的?”
“……你!”安国公老夫人一噎,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没人!没人是被胁迫的!”
“温淑安人,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都是京城体面人家,怎可如此损人颜面?”坐在后头半晌没出声的丁沫沫一拍桌子,指责道。
濮琼枝轻笑一声,“妾身花了八十万两,换来诰命身份,却换不来几分薄面让您诸位尊重……怎的旁人的颜面就不用花钱呢?柔嘉郡主您说,她们这颜面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呢?”
“……”丁沫沫说不上来话,老实了,又坐了回去。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濮琼枝依旧是面色不改,笑意盈盈,而众人却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国公府寿宴的菜品也是极佳的,色香味俱全,诱人吞吃入腹。
众人眼下是没什么心情吃了,只有濮琼枝一人进得很香,每样都细细品尝了一番。
听闻,这席面还是京中最有名的繁楼做的,她可得好好尝尝有什么过人之处,回头自家酒楼开业也好有个比照的样子。
有些妇人千金对濮琼枝没多大恶意,也不想搅和在这些事情里头,就一直静坐旁观。
只是,瞧着温淑安人言笑宴宴的模样,对她止不住地佩服。
她四两拨千斤地回怼了所有对她不善的人,明明神态语气都没什么起伏波动,可她这般风度却实在是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