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轻点雕像膝盖纵身跃起,伸手扶住雕像额头向里用力一推,那雕像头部竟然灵活的转动起来,跃在半空的子卿运内力驱动手腕,本能地使出了落英缤纷的腕部三转。
雕像的头部显然是一个独立的球体,随着他的手腕转动脖颈,仿佛在摇头晃脑一般。
“咔哒”一声整面墙壁自中间慢慢翻转了九十度,一间宽敞的石室在墙壁转动中赫然开朗,石室内一尘不染,打扫得非常干净,只是房间里除了正中间摆放着一尊石制棺椁,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棺椁周围地上围绕摆放一圈的长明灯,在彰显着长眠于此的墓主人身份显赫。
棺椁正后方的墙上挂着许多画像,因为年代久远不是覆满灰尘就是掉了颜色,难辨内容,只有一幅较新的画像擦得干干净净,画的是一个站在山上的男子。
再看两侧的墙壁上则画满了惟妙惟肖的小人,正在展示武功招式,旁边还依次配有文字:一二叶自在,飘渺无影。三四步扶摇,指点众仙。五六势如水,溪秋鱼游。角落里写着“红叶刀法——望秋录”。
久经岁月,画面斑驳,依稀可见那些壁画上的小人手中并没有持刀剑。
“狗屁不通。”周鹤阳背手沿着墙壁转了一圈,连连摇头:“这些招式画得毫无章法,前后不能连贯,连兵器也不在手上了,根本莫名其妙嘛。”周鹤阳冷笑一声:“呵呵,戗刀门武功早已失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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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走近端详那个男子的工笔肖像画,画上男子中年模样,相貌颇为俊朗,反手持一柄单刀于背后,侧立在山崖前,画像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唯独身边的枫叶飘得洋洋洒洒,却都极为蹊跷地围在男子周身,宛若云雾环绕一般,画上也并无文字注解,只在落款处写了“隐士邬宏年”五字,和一个红色的“顾”字印章,贴有对联一幅,上联是“黄金错刀白玉装夜舞月下闪寒光”,下联“丈夫归隐轻名利提刀独立顾八荒”,横批“刀卷残云”。
看这口气,倒似是一个不世出的高人……子卿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周鹤阳站在棺椁前怒道:“袁月娥,我知道自己有愧于你,所以多年来对你们戗刀门的最后一位弟子照顾有加,可那小魔头其实歹毒,竟敢设计害我!”
周鹤阳语音越来越激动,继续对棺椁高声道:“袁月娥!你给我出来,替你们戗刀门的逆徒赔不是!”他抬脚朝棺椁踢去,“嘭”的一声就把棺盖踢开一角。
有一缕寒气立即从中喷薄而出。
周鹤阳这一踹可捅了马蜂窝,但听四周“嘭嘭”声络绎不绝的响起,石室入口的墙壁又开始轰然翻转闭合,同时石室四角的墙壁上的几块墙砖掉了下来,露出的孔洞中亮出许多小巧的连弩,都似洛叶所用的那种弩箭,“有机关!”周鹤阳话音未落,便有无数细小的弩箭“嗖嗖”朝两人射来。
子卿和周鹤阳一前一后急忙靠墙往门口退去,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得罪了!”
眼见石室入口即将关闭,狡猾的周鹤阳突然一脚踢在子卿后背,借力腾空,从即将封闭的空隙间钻了出去。
子卿被一脚踹回棺椁旁,立即有无数弩矢铺天盖地射来,纵然他拿起“图穷匕见”格挡闪避,纵然他身上有金丝软甲保护,一时没有被射中要害,但还是中了不少弩矢。
箭雨依然如注,浑身上下被弩矢射中的伤口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