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退缩,惠阙果然坐不住了,“那你怎样才能答应。”
“我有一个仇人。”
惠阙:“.......”这语气,这句式,这调调,怎么这么熟悉。
“您说。”
祈年勾了勾手指,惠阙贴近他既期待又害怕,这祖宗的仇人怕是...
听到答案后,惠阙瘫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你的梦想我来助你,我的仇人自然要你来解决,这叫投名状,宫宴之前,我等你消息。”祈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酒不错,我带走了。”
王生买完马蹄糕还没歇一会儿,就要提着大包小包继续跟着他回东宫,他和惠阙吃了饭,可王生没吃啊,回去以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梅十九走到厨房,眼里带着怒气,“你居然和他私自出东宫,知不知道很危险。”
王生吃的狼吞虎咽,嘴里还叼着大白菜,看着梅十九以后,差点哭出来,“我再也不逛街了。”
兰园内,祈年窝在罗汉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毛茸茸的毯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品尝着千里醉,他酒量并不好,故而在酒楼内没有贪杯,但现在周围环境十分安全,可以放心的卸下心防,只半坛酒,祈年就已经人事不省,脸颊酡红,乖乖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安稳,但耳朵里总会出现凌怀洲的声音,又不像,那人说话一板一眼,十分欠揍。
007…
屁个007…
祈年眉眼染上不悦,翻了个身,半张脸没入毛绒毯中。
踏月而归的太子殿下在门口便解开了狐裘大氅交给梅一,让他自行离开,进门后,地龙和兽金碳炉暖了整间屋子,罗汉榻椅上点了一盏油灯,他没有丫鬟小厮,这油即将熬干,火苗忽明忽暗。
他走过去,看着那半张容颜姣好的脸泛着红晕,目光瞥向那坛酒,凌怀洲轻笑,温柔又宠溺,抬手将他打横抱起,小猫儿软绵绵的窝进他的怀里。
“真乖。”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祈年的脖颈间,怀中人蹭了蹭像小动物一样寻找一个安全又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