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的防御网络里,每条线路是有应急指挥中心存在的,即便是最高级别的指挥中心崩溃,也可以正常的保证线路的运转,但是现在,地铁列车的残骸就这样扔在了东关车站堵住了道路,要知道,核战之后电力只能保持一侧的线路运转已经是奇迹了,但是现在平昌线唯一可能运转的地铁就这么烂在了东关车站内。
周围墙壁的弹孔和散落在地上的弹壳默默的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混乱,那些特殊的生物武器运载器默默的躺在遍地的垃圾当中,里面装载的致命毒气,早已经混在气流中吹向了不知道何处,杀死这个车站所有人的不是子弹,不是病毒,而是人性。
人到底本性是什么,或许是恶,无法想象的恶,这秩序崩塌的世界究竟从何而来?也都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恶,此时此刻,这个世界苟且而生的人们还在用手里的武器去伤害彼此,去剥夺其他人的一切,去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残害,压榨自己的同胞,这个车站的人不过是这片荒蛮的废土世界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部分,还有更加荒诞的故事发生在这片废土。
活下去,这个简单的诉求,实际上很难,哪怕是曾经那个看起来欣欣向荣的世界,无数平凡的人为了能活下去,做着最卑微的工作,他们甚至都不敢有对未来幸福的向往,而这片废土,苟且活下来的人甚至为二天可以活着睁开自己的眼睛而祈祷。
小主,
烈焰贪婪的舔舐着那些沾染着血迹的衣服,拘留室里面选择了用手枪结束自己生命的两名士兵的遗体在烈焰中缓缓的火焰吞噬,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夜行者尸体很快便只剩下焦黑的骨架还在散发着缕缕青烟,狂人割走了夜行者的耳朵,还有大的肉块,只剩下一个单薄的骨架。
夜行者也是人,他们曾经大部分都是遵纪守法的普通人,有着自己安稳平淡的生活,而现在,却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旅程,甚至连失去灵魂的尸骸都要遭受如此无情的摧残,李长宇并不是圣母,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即便已经不再是人类,也应当有自己最卑微的尊严。
东关车站收复了,但是并没有想象中堆积如山的食物,也没有能装备数百人的军火库,有的只是一堆已经囤积的发霉,损坏的战备食物,还有那几名为了保护珍贵样本不幸牺牲的士兵留下的10多支步枪,其余的就是遍地的垃圾和废品,浪费了数百颗子弹之后,平昌车站换来的,不过是一片基本没有任何使用价值的废弃站点罢了。
这个车站没有带来希望,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绝望,堵在通道里的那辆地铁列车,变相的堵死了获得便捷交通的能力,现在的平昌车站,就像是一处勉强维生的孤岛一般,生存下来的人就像是一只只永远生活在下水道里面苟活,探索的老鼠,每天如履薄冰的去探索周围未知的一切。
收复的东关车站被划分出去成为了下属的居民安置区,住在地铁隧道里面每天已经快要习惯了黑暗和变异老鼠的人们对这个满是狼藉和血迹的废墟已经非常的满意了,他们欢天喜地的搬进这满是狼藉的站点,仅仅是因为有灯光,就让他们觉得无比的满足和快乐了。
收复了东关车站,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拓展能搜索物资的空间,东关车站位于平昌区中心点附近,距离爆心不远,也非常危险,但是这片区域里丰富的物资,足够让人们去冒险了。
车站内被炸毁的地铁列车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几乎没有任何修复的可能,但是李长宇不甘心,他决定将这个列车的残骸和狂人去换取更多的物资,相比较狂人能接触到的那些车辆和器材,列车这种级别的车辆,绝对是他们所接触不到的。
李长宇开的价格很高,狂人已经萎缩的大脑里面已经失去了对列车的概念,这种人类工业科技的高端产品即便只剩下一堆破碎的残骸,依旧让狂人觉得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神迹,李长宇开出的条件十分的苛刻,想要带走列车不能破坏地铁站的防爆门,也不能破坏地铁结构,每一节车厢,都需要用两吨的粮食或者物资来换。
人的本性是贪婪的,相比较狂人的真诚和对机械的忠诚,人类的卑劣简直相形见绌,狂人没有因为李长宇开出的条件而恼怒,反而带着切割设备来到了地铁站里,他们认真的一点点的将列车切成可以让他们搬运出去的碎块,一点点的将这个庞大的机械拆除,仿佛是一场神圣的朝圣之旅,他们虔诚且认真,似乎想要每拆解一点,就了解一点这个大家伙的结构,兢兢业业,乐此不疲,普通的食物他们根本毫不吝啬的拿来交换这个巨大的机械,用他们独特的大脑,去思考该如何将这个庞然大物变成一台伟大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