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辞反驳:“身份低微?不见得吧,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女。”
“小女之前一直是被杀猪户养大,后来他们去世后,为了生计,小女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杀猪女。”
裴芝说的这些,萧承辞之前早就知道。
裴芝哀声道:“小女除了一张脸尚可外,哪里有资格常伴殿下左右?”
萧承辞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坐着回话。”
裴芝这话说的,萧承辞有些分辨不清,裴芝是何用意。
萧承辞有种直觉,他的身份好像被裴芝嫌弃了。
随后又觉得好笑,裴芝估摸是被他的身份吓到了。
全天下,那个女子不想与他发生什么?
裴芝又不是正经在国公府里长大的,所以不敢妄想,也正常。
偶尔,萧承辞也会骂自己两句。
京中这么多贵女,他都看不上,竟然对一个…之前杀过猪的女人,另眼相待,也真是奇怪了。
萧承辞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昨日,你去了何处?”
裴芝神色微顿,她抬头对上萧承辞的幽深的视线。
裴芝谨慎答道:“前日,母亲差我送礼给了先生,昨日,远夫人来接我去庄子里,陪她一起采花。”
昨日,远先生家的马车,就停在了庄子里。
然后,商淮把裴芝从后门接走了,等他们玩过后,裴芝又坐着马车回来了。
“原来如此。”
昨日,萧承辞的人便来回禀了,确实是远家的马车把裴芝给接走了。
最后查到,马车停在庄子外一整天。
萧承辞勾起唇角,看来,是他想多了。
萧承辞伸手想要牵裴芝的手,裴芝好像被吓了一跳般,“腾”地站了起来。
这个举动,也让萧承辞有些惊愕。
他也没有想到,裴芝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然是这个反应。
萧承辞尽量放缓语气:“你不用怕我。”
裴芝拎着裙摆,又跪下了,“殿下,我…小女该死。”
萧承辞见着裴芝跪在地上,小小一团,整个人都在发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