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到裴芝的手掌心后,谢辞年转身离开了房间。

裴芝打开丝绒袋子,里面是一条粉色钻石项链。

有点眼熟,前几天才上过新闻,拍出天价的项链?

价值一个亿的项链,就用这么个袋子装着?

仔细瞧瞧,好像真的是。

谢辞年这个身份,应该不至于送她假的。

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辞年去了国外,还惦记着她,给她带礼物,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芝收起项链,还是赶紧联系谢辞年的助理,让对方把离婚的日期敲定下来。

就这个形式,越拖下去,越离不了。

坐在车上的谢辞年,越想越气不过。

他刚刚是被裴芝提离婚了?

不是,为什么?

谢辞年自认为,从小到大,抛开家室不谈,他都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

结果,优秀如他,也能被离婚?

“掉头,回酒店。”

司机不敢多言,立马乖乖听话,掉头回到酒店门口。

谢辞年拨出了电话,静等电话那头接听。

胡适看见来电显示,真是被气笑了。

一个个的,都是活爹啊。

骂归骂,电话还得接。

“我在酒店门口,你下来。”

胡适没办法,只能爬起来,拿上外套出门。

谢辞年的豪车过于明显,优越的车型,独特的车牌。

“舅舅,您找我?”

“刚刚,裴芝跟我提离婚了。”

“是么?”

谢辞年声音微沉,“你为什么不惊讶?”

胡适尴尬地笑了笑,他为什么不惊讶呢?

因为震惊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

胡适忙解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舅妈要跟您离婚,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她觉得婚姻束缚了她。

对于裴芝离婚这个选择,胡适一点都不讶异。

裴芝目前三段关系中,最难处理的,就是跟谢辞年这段。

随时随地都会让她暴雷。

谢辞年靠着车椅:“我也想不明白。”

谢辞年摊手,“我这样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