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络看向她,泰然自若:“太子妃冤枉我了,我与谢小姐原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
太子妃也不顾体面了,直言道:“因为你与本宫有怨,你定是因为上次入宫时与本宫发生口角,所以,在谢清芜去云裳阁定制衣裳时,故意栽赃陷害于她。”
宁络无辜看她:“太子妃莫是记错了吧?我何时与你争吵过?我怎么不记得。”
太子妃高声怒骂:“你……你大婚第二日入宫时,见过本宫,因嚣张跋扈,本宫训斥你,你便怀恨在心,得知谢清芜是本宫堂妹,故意设计害她!”
太子听得眉头深皱,此行本是来求情的,却叫这个蠢货骂僵了。
上次宫宴,他就知道这个战王妃吃软不吃硬。
宁络铿锵陈词:“我自幼在深山长大,这京都里的世家女一个都不认识,谢清芜可从未告诉我,她是太子妃娘家人。”
“还有,谢小姐身为国公府里的千金,在我云裳阁定了三十二件衣裙,此举我原本觉得诧异,她又在下定时与我签订有益于她的赔偿书,取货时故意邀请几家嫡女前来验货,入店后与那青国暗探眉眼传信,让我生了提防,没想到果然查出内情。”
“太子妃久居东宫,恐怕不知有的人面善心恶,那谢清芜自己犯下大错,却诬陷林家小姐,若不是其他几家千金指证,必定叫那林小姐背了黑锅。”
这一顿有理有据,思路清晰的回击,让太子妃一时哑口无言。
“你……”她还想大骂,太子狠瞪她一眼:“闭嘴!”
转头温和与宁络商议。
“战王妃,或许那谢清芜年少无知,交友不慎,不知那绣娘是青国暗探。”太子斟酌道:“她算起来是本殿的表妹,还望战王妃给本殿一个面子,放她一马。”
宁络问:“敢问太子殿下,国事与家事,哪个为大?”
“自然是国事为大。”太子脱口而出。
“既然太子知国事为重,更要三思而后行,家中亲戚何其多,若是有几个拖后腿的,管束不严,倒是可能祸及殿下,这是臣妾敬为太子为战王兄长的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