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8月18日开业的轿车、美酒、摇曳的光影、大把的钞票到第二年元月十七日门前冷落车马稀。
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
怀着一腔热血的潜娃,凭着不知天高地厚,不怕命运戏弄和折磨的冲劲,孤独地扛起了“乌江火锅城”的大旗。
洪哥在温州旧病复发,回来后不能再从事漆工工作,他把洪哥叫来火锅城管理后勤。
清园的房子因政府兴建体育场再次被征用拆迁,为了照顾退休后染上帕金森综合症的父亲不过多遭受搬家折腾。
潜娃买了套二手房,匆匆搬进了新家。只是可惜了清园的那些花花草草。
花公公、花婆婆、花姑娘和花花公子,连同潜娃与吴媛的新婚生活,全被推倒在一片废墟中,从此成了他的美好回忆。
为了减轻妻子的辛苦,他把水哥的老婆二妹请来帮吴媛一同经营干货铺子。
潜娃就像大战风车的堂吉诃德,总是梦想着凭一己之力改变从小就坎坷的命运。
他太渴望成功了。
所以经常会有一种孤独感。
他有亲如兄弟的朋友,有百般恩爱的妻子,有调皮可爱的儿子,有始终关心他、担心他的父母双亲和唯一的妹妹。
还有最终肯定和接纳他的泰山老岳父。
他孤独吗?
他的孤独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寂寞,确切的说是一种冷,一种害怕失败的冰冷,他实在是输不起了。
但是他必须选择也可能输的更惨的路。应该说他没有选择,他只有承受,他并不伟岸的身躯能承受得住吗?
他毫无选择的接受了火锅城的经营,也就接受了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不顺和考验,还有影响他人生的大变故。
开火锅城是他生意人经历的第二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辞职下海和妻子共同经营的干货门市。
他常说干货生意是他的根据地,是他的井冈山,他必须得让妻子好好的经营,因为那是用于养家糊口的根本。
自单独接手火锅城以后,生意一落千丈,开始一天不如一天。
潜娃想尽各种办法,印传单、搞宣传、做广告,甚至重新翻修了厨房,调整了用餐场地的布局。
还增加了中餐业务。
一切的改造都需要钱,资金压力越来越大,吴媛已经没办法给他火锅城输血了,他必须得增加造血功能。
从老岳父手里接过借给他的2000元时,潜娃冲动地差点给老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