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那天我带你上公路,你奔跑着去追赶逝去的太阳。
还记得吗?那天我带你上山坡,你拼命的挣脱束缚,因为你渴望自由。
还记得吗?当那该诅咒的老头要在你身上动刀,你抗争、愤怒、吼叫。终于,却还是没有逃脱他致命的一刀。
你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我们谁也没有勇气承认,你已在为生命最后的辉煌哀鸣,终于你谁也没有怨恨的倒下了。
躺在大门口,头朝着屋里,脚却在屋外。睁着的双眼还是那样善良的望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从没有直立过的双耳,却奇迹般坚挺的竖着,因为你知道那曾是我们的希望,“克鲁”,你至死还念着主人的愿望。
你好忠诚,我的“克鲁”!
“克鲁”死了,潜娃和父亲抬着它,含着泪掩埋了它还带血的身体。
潜娃家养了半年的小狼狗,死了,被一个不知姓名的老头杀死了。
全家人都没有吃完今夜的晚饭,他们怀念几小时前还跳动的生命。
小“克鲁”死后,全家人都若有所失,回到家格外有一种冷清之感。
人在孤独时,总是用沉默回答陌生,在失落时,用冷淡消化热情,在悲苦时,用死水一样的心去感觉世界的冰凉。
下午下班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同学,好久没见到她了,看她目前的情形是比过去懂得了生活,也懂得了享受青春和美丽。
尽管她正遭受离婚的不幸,在婚姻上是不幸的,而在她的情感上,潜娃以为是万幸的。
离就离呗,与其守住一个没有爱心,不懂得尊重和爱女人的男人过勉强的婚姻生活,还不如早日甩一个漂亮而潇洒的拜拜。
泪眼的迷蒙与现今时髦的毛料呢裙,和昔日忧郁成疾的她有了太多不同。
生活确实很能上课的。
临别时,她奉劝潜娃不要太早走进婚姻,潜娃只能苦笑,贫穷得连共和国公民权都没有的他,哪敢奢谈什么婚姻?
又一个工作的午后,厂里的同事给潜娃介绍了对象,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潜娃还是答应见一面,总得给父母一个交待。
比过去别人给他介绍对象,见都不愿见进步了很多,尽管他讨厌这种恋爱的方式。
男女通过相亲来确定是否恋爱,依然存在,依然必不可少,依然会发生在潜娃的身上。
中午去相对象,她不高,也不胖,不美,倒也不难看。他们说她很文静,很勤快,很不错,他们一直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