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默默点头离开,一个时辰后,田县丞估摸着曹月靳气消一些了,自顾端着饭菜走进他屋里,小心翼翼地摆到桌上。
“大、大人回来还没有用饭,先吃饭吧,我再想办法。”
曹月靳瘫在榻上,现在只想着怎么保住乌纱帽,根本没心情吃饭。
他冷眼瞟一眼田县丞,抬起头问:“那个人醒了没有?”
田县丞说:“还、还没有。”
曹月靳两眼一闭,头倒在软枕上,手拍着额头,一脸绝望。
“完了完了,真的要完了,一个从二品死在我常川县,我这七品县令算是到头了,哎哟我的娘诶……”
田县丞看他,试问说:“大人先吃饭吧,我马上出去找法师,城里的寺庙虽然没有了,但是说不定有道长呢,大人放心,我一定找回来。”
曹月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貌似放宽了丁点儿,手按住两边太阳穴坐起身,慢慢悠悠坐到桌前。
田县丞勉强挂了笑,给他倒酒,“大人先喝点儿压压惊,这次我保证完成任务,您放心。”
曹月靳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面露愁容,感慨道:“这个官儿真是不好做哟。”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田县丞继续斟酒。
“大人何出此言呐,想咱们常川县天高皇帝远,来这里上任的老爷都无比逍遥。”
曹月靳吃了一口肉,说:“你懂个屁,那湄州也是天高皇帝远,还远比咱们这儿富庶,怎么也落得这个下场?”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一旦做下,不管隐藏得有多深,总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他喝了酒,又说:“这些人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主,我只想安安稳稳过完后半辈子,不奢求多大的权利,单这县令足矣能让我恣意潇洒,还不用担什么风险,可偏偏这群山匪搅了我的清静。”
“大人说的是。”田县丞附和他,“不过,大人想要自由清净,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保证能让大人这辈子都吃穿不愁,还没有人搅扰。”
曹月靳似有醉意,侧脸看着他,问:“什么法子?”